第5部分 (第1/5页)

孙军与马军真正的第一次交战,是在黄渠桥,黄渠桥顾名思义是黄河大渠的一座桥,过了桥便是黄渠桥镇。马军害怕孙军来攻,早早便堵死了渠水的源头,使黄河渠成为一条干渠,此渠三丈宽,一丈多深,成为马军的一条天然屏障。马军在桥头和南岸设防,真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参谋长指挥谢福田的先锋旅到达黄渠桥,当即将两个团的力投入战斗。谢福田旅有一个迫击炮排,进入阵地以后连连向马军发炮,谁料对岸却有一个迫击炮连对着孙军的炮兵阵地一阵炮轰,弹雨自天而降,孙军的迫击炮来不及转移阵地,多被对方的炮弹击毁。先锋旅的两个团从上午9时战到日落西山,竟未能向桥头前进一步。入夜,北风呼啸,飞沙走石,宋敬如调整部署,以一个团主攻桥头,两个团从侧面向马军背后迂迥。桥头主阵地的枪声一弱,便被马军看出破绽,待侧背两团靠近,马军虚晃一枪悄悄撤出阵地,造成谢福田旅的三个团相互攻击,彻夜鏖战,一直打到天明,方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了起来,查点人数已死伤大半。宋敬如隐去真情向孙殿英发去一封假电报。

孙总司令:

黄渠桥一战,击溃马匪军一个加强团,已占领黄渠桥镇,我旅长谢福田指挥若定,调度有方,请司令酌情升赏……

电报让旅长过目之后,谢福田心中的怒火消去一半,他是门牙掉进肚子里,有苦难言。兵是孙殿英的兵,参谋长是孙殿英的参谋长,死就死吧,只要我能升官就行。

孙殿英挥军南下,不日将抵达宁夏北部重镇平罗。马鸿逵在指挥部来回走着,看着失去的大片地盘,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抓起电话,要通了电报室:“喂,我是马鸿逵,南京方面有没有消息?”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啊——是马主席,南京方面没有电报。”

“你记住,南京一有电报,立即送我,误了军机,决不宽容!另外按照上次报上的内容,再发一份。”

“是!”

南京蒋介石的寓所里,这个总司令正在看书,一阵响亮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声传来,宋美龄春风得意地走进来。

“大令,这是我重阳节为你作的一幅青松图,请你雅正!”

蒋介石接过青松图说:“这个……这个……夫人是大手笔,我这个门外汉能雅正什么呢?”画面上,大江奔流东去,江岸的山石上有一棵挺拔的青松,苍劲向上,直刺云天;山脚下开放着一蔟蔟野*,江水波涛汹涌,天上乌云纷飞。凭心而论,这幅画无论从意境、构图都是一幅难得的佳作。蒋介石看着不住口地赞扬:“好的,好的。”

宋美龄嫣然一笑,笑得蒋介石心里甜丝丝的:“大令,光说好的怎么行呢?”她示意蒋介石题几个字。

“你是说让我题诗?”

“当然罗,诗情画意,这才是珠联璧合嘛!”

蒋介石“唔,唔,这个……这个……”了一阵,突然说“有了”。只见他挥笔写下:

风雨重阳日,

同舟共济时。

青松开霁色,

龙马纵云旗。

蒋介石才思聪慧,宋美龄是了解的,但他的诗有这样磅薄的气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宋美龄心情亢奋,拉住蒋介石深情地叫着大令,便拥入他的怀抱之中。

两个人正在甜蜜的亲吻中,突然门前人影一晃不见了。蒋介石小声说:“有人!”宋美龄依依难舍地步入内室。蒋介石知道这个地方,刺客是进不来的,一定是手下人有什么事情。他干咳了几声,调节一下面部表情大声说:“门外是谁呀,怎么不进来?”

侍从副官红着脸,双手递上电报:“总座,马鸿逵来电。”

蒋介石冷着脸看也不看地说:“知道了,放下你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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