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5页)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妈,当年为什么要与爸爸分开呢?”

她想了想,长长一叹,“不分开又能怎地?那时候我已经年老色衰,眼看都已到黄昏迟暮。我在盛年时,他就对我一直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就算有颗金刚心,也经受不住这种长期的冰豆子般的煎熬。”

“是你主动和他分开的?”

她点头,神色哀哀的,“就算爱他到发狂,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她转头,望着我,“所以,冬儿,以妈的前车之鉴,你要明白,爱一个人没错,但千万别爱到失去尊严。你明白吗?”

我点头,又问:“直到如今,爸爸一直都不知道我和姐姐的存在吧?”

“是呀,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她神色似有厌倦,“我也想告诉他的,可是,每每想到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种冷血程度,又鼓不起勇气。”她神色冷了下来,又变得冷然与骄傲,“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与其让他把我看成其他女人而鄙夷我,还不如保持着他对我仅剩的好感。”

我沉默着,话是这么说的,但真要实行起来,却是多么的困难呀。

她继续说,“你和你姐一样,都是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与其主动认亲被当作攀高枝,还不如自个儿逍遥自得其乐好。”然后她又说了父亲的其他子女被各自母亲带去认亲时所受的极品待遇。

我听在耳里,在心头直直地叹气,答应了妈的要求,不与聂如风相认。

她继续说道:“所以,你和聂辰,我私心里仍是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分开。”

我抬头,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她摸摸我的头发,把我搂在怀中,冷声道:“一切罪孽都应该我来承担,没道理全让你承受。一想到你以前所受的苦,我真的恨不得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踩上几脚,以泄心头只恨。”

我回搂着她,轻声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苦的。我现在不都熬过来了吗?”

“你呀,总是这么善良。”她叹气,“怎么就和你二姨一样,都容易心软。”

我傻笑,“这还不好么?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自得其乐。”

她忽然看着我,忽然欣慰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和你姐姐一样,总能随遇而安。反倒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碰了多少钉子,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母亲不愿让聂如风知道我的存在,是以,她和我私下相认的事,除了于浅乐母女外,再无任何人知晓,连聂辰都被瞒在鼓里。

不过幸好聂辰并不经常呆在香港,大部分时间都是聚少离多,所以这一年以来,一直呆在香港的母亲却未被他发现。

与聂辰在一起的两年来,倒也发生了不少的事。首先是去了深圳就一直没有联系的爱爱,在离开香港大半年后,终于与我取得联系,让我大致知晓她在那边的情况。每次听她在电话里大骂顶头上司金炎堂咬牙切齿的声音时,我便忍不住发笑。爱爱脾气一向好的没话说,居然也动起怒了,可以想象那姓金的男人有多可恶。

不过,也幸好我充当她的情绪垃圾桶,在我这里发泄过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并未放弃追求她的梦想。听着电话里她朝气勃勃的声音,我衷心地祝福她,希望能早日得成所愿。

不过,后来随着她电话越打越勤,我也知道她内心的矛盾与苦恼,龟毛又难搞的上司金炎堂让她恨得牙痒痒,老实本分又极传统的王劲严又让她无比苦闷,连她的前男友段无邪也跟去凑热闹,听说给她造成不小的冲击。爱爱平时性子软,耳根子也软,我估计最终段无邪会凭借他与聂辰无与伦比的厚脸皮把她重新追回身边的。

但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爱爱最后居然与龟毛又难搞的金炎堂在一起了。大跌我的眼睛,却也由衷替她感到高兴。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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