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部分 (第1/4页)
不想却差点儿将茶被洒了,惹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连皇上都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这下他连喝茶也不敢了,只能借着衣袖的遮掩,将拳头捏得死紧,方强迫自己稍稍平静了下来,脑中却仍是一片混乱。
那个总旗怎么会说‘自去年秋冬以来至今,已大半年了,上面一直没发过一文钱的军饷’,那个婢生子奉旨治水根本就是今年的事,平修之总不可能有先见之明,自去年起就开始给外甥女婿留治水的银子罢?
而且舅舅不是说找的人根本大字不识一个,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粗野汉子,如此才能更取信于人吗,可听这人说话,却有条有理,还知道说‘人言卑微’、‘一路辗转’之类的字眼,哪像是个大字不识的人?
相较于二人的慌乱,宇文承川则一直保持着气定神闲,他早就说过,都想做黄雀,那该由谁来做螳螂谁做蝉呢,总得有人做不是吗?!
彼时偏殿内众女眷也是神色各异,皇上是吩咐了宗皇后领着大家至偏殿内重新开席,宗皇后也说了还有歌舞杂耍等消遣,可自宗皇后以下,谁有那个心思吃喝玩乐?
待酒菜上来后,几乎都没动过筷子,更不要说传歌舞杂耍了,都状似无意的竖着耳朵,在听正殿那边的情形,拜两厢里都落针可闻所赐,倒是将那自称是总旗的男子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宗皇后与林贵妃后妃二人都是瞬间面白如纸,三皇子妃与其他人倒是一时还没意识到不妥,三皇子妃还向自来与自己交好的庄亲王世子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挤兑顾蕴。
后者接收到眼色,就故意以压低了却刚好够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与旁边庄亲王府的二少夫人嘀咕道:“怪道当初太子妃娘娘的嫁妆丰厚到那个地步呢,敢情是这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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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连题外话都没力气了,汗……
第一百七二回 太子妃的威严不容侵犯
连与众当事者无关的女眷们都竖着耳朵密切关注着正殿那边的情形了,何况顾蕴,虽然宇文承川已与她说了倒霉的绝不会是他们,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她终究不能全然安心。
所以她一直全神贯注听着那个自称是个总旗的男子的话,连一个字都不曾漏掉。
等将对方的话全部听完后,她与宗皇后林贵妃一样,也立时意识到不妥了,不过对比宗林二人为这不妥瞬间惨白了脸,她的心情却是瞬间大好,倒是与二皇子想到了一块儿去,那些个兵士可是自去年秋冬开始,便再未领过一文钱的军饷,宇文承川奉旨治水却是今年正月的事,大舅舅难道有先见之明,自那时起,就在给宇文承川留治水的银子了?
可见大舅舅是无辜的,事情另有蹊跷。
却没想到,宗皇后都还未发话呢,庄亲王世子妃倒先叽歪起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轮得到她区区一个亲王府的世子妃说话吗?还敢含沙射影的说大舅舅果真挪用军饷了,不然她的大笔嫁妆从哪里来,她今日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这个后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也趁早别做了!
顾蕴怒极反笑,叫了一声“白兰”,“给本宫狠狠掌庄亲王世子妃的嘴,一直掌到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话为止!”
“是,太子妃娘娘。”白兰立刻屈膝应了一声“是”,几步上前揪起庄亲王世子妃,便左右开弓狠狠扇起后者的耳光来,白兰可是练家子,下手还毫不留情,力道有多重可想而知,也就四五下,已打得庄亲王世子妃鼻子嘴巴都淌了血,两颊也高高隆起,白兰刚揪住她时,她还能尖叫,这会儿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好了!”顾蕴看在眼里,这才淡淡叫住了白兰,看向庄亲王世子妃冷冷道:“父皇在正殿亲审击鼓之人,才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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