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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金钱的多少,直接决定着人心的险恶程度。”

我满意地笑了,此话虽然有些偏激,但在我身边耳熏目染,这丫头还真是有所进益了。

“您还笑呢,您岂能不知什么是利欲熏心?什么是见钱眼开?”冰儿的不满和我的心情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哈哈,就她袁兰芝会使钱,难道本宫就不会?”我大笑,这些庸俗的女人,也太小瞧我了。

我微微眯着眼睛暗道,嫫嫫,本宫早就说过,这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您以为您的老练真的能掩藏住那狐狸的尾巴吗?到头来,恐怕您老人家是得不偿失呢!

秋风扫在梧桐叶上,叶子上点点斑痕,依然瑟瑟地响动。荷塘里的荷叶已然和梧桐叶子同命相怜,荷叶失去了一汪深碧,只剩下残黄的片片遗憾,正不甘心地挺直了那倔傲的脖颈,不肯轻易地倒下去。

第二十六章 双纹翠簟铺寒浪(二)

我摆了摆手,书房里的侍女都悄然退去。眼疾初愈的他,已经按捺不住要闻闻那笔墨的淡香味了,真是书呆子。

我拖起了衣裙,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房里静静地,唯有侍女们刚刚燃起的那飘在空中悠悠而上旋的一缕缕檀香,昭示着这房中有人的气息。

萧绎大概是太入神了,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我的存在。

只见他手里的笔灵活地就象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很快地就蘸了些淡青色、靓红色、鹅黄色,不一会就勾勒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少女扬起翩翩的舞袖,眉目含情,吐气如兰,俏生生地在你眼前,那似水的双眸折射着诱人的星光。那温温的鹅黄色正成了那一袭随风飘逸的轻纱,仿佛移动着莲步朝你走来。

我不禁勃然大怒,刚刚平息了的怨气一股脑都涌了上来。

那分明是袁兰芝的神韵,真是笔由心生,心里藏不住秘密的时候,就会用更加隐蔽而深敛的宣泄方式,对萧绎来说,绘画正是他的所长。

“你……你就这样对待我么?”我忽然间泪如泉涌。

我质责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拿笔的手一阵颤抖。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的面孔惨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和悔过之意。

“她才是你心中的凌波仙子吧……”我梨花带雨,凛然而笑。

“你说什么?哦……你多想了……”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那笔尖正在勾勒那乌黑的秀发。

泪顷刻间滚滚而下,我无法再忍受他对我的漠视,他的心里,就这么快忘记我们之间的恩爱,就绝情如此,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一句。

泪水流进我的口中,咸咸的滋味给我的悲愤增添了一抹张狂,我终于崩溃了。

他手里的笔被我一把夺下,在空中抛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那张沉鱼落雁的美人图被我一把抓起,狠狠地撕碎了,撕得碎碎的,再一下子抛向空中,又一片碎花天雨,从上滑落,残落的碎片上依稀能看到那美人的一截玉臂,让人仍旧能想象出那曾经的绝代风华。

我仍然不解气,恨恨地踩了上去……

这一切的发生,在我心里是生平最难耐的痛苦,可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莫明其妙的瞬间。

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好久没有出声。

“我……恨……你……”我的嘴唇中生硬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脸色渐渐变黑:“你疯了么?”

“你忘记了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初的承诺了么?”我的碎发乱搭在如花的玉颜上,只有凄楚和无依。

“这……才是真正的你么?难道本王看错了?”萧绎也是一脸的羞怒,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告诉本王,这不是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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