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5页)
帐,半侧着身子在门口踌躇,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我没事,不要担心,让我静一静。”她说。说完便没了话,兀自坐着,或许,她是该怨的,可怨也是怨自己,怨自己还是会为了这么一个没有事实依据的消息就伤心,难过。
原来,即使离了这么远,那个男人还是牵动着她的心。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侵袭上来,她听着楚怀则迟疑着走出帘帐的脚步声,听着那厚重的帘帐被放下时的落地声,又听着楚怀则在门外长吁短叹,心里却掀不起一点波澜。
帐外的长吁短叹逐渐消失,她静静地坐着,帐外,楚怀则静静地守候着。原来,她只为了自己伤心,生气,却不曾考虑过楚怀则的感受。
如今,她和楚怀昀的一段感情是真的该画上句号了。
忘了吧,只要忘了,什么烦恼就不会再有,她依然是意气风发的月悉华,依旧可以爱人,可以被爱。
喝下一整壶的凉茶,她终于从营帐中走出来,神色沉静,已经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痕迹。夕阳的余晖撒在海蓝色男人的衣襟上,发丝上,映出斑斑点点的橙红,艳丽又静谧。
月悉华微微一笑,棕瞳闪亮耀眼,她说:“你教我的曲子,下半阙我还没有学会,今天,你吹给我听吧。”
她淡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身上穿的,是月白的男式锦袍,可是她这一笑,硬是让楚怀则觉出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来。
楚怀则傻愣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干笑道:“悉华……这是没事儿了吗?”说着,又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连忙微笑着改口,“悉华想学,什么时候我都愿意教。等我取了箫来,你愿意听多少遍我就吹多少遍。”他说着不等丽人回话,就着急地反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拿了玉箫来,速度快得好像唯恐稍晚一会儿,丽人就会变卦一样。
策马出营,来到先前月悉华时常坐着的那个小山坡,山坡上一方大青石安静地躺着,极目望去,夕阳远在天边,可那火红的晚霞似乎是一张织锦铺天盖地地像他们□□。
低沉的曲调自楚怀则的唇角泻出,箫音原本凄凉,而这曲调,听起来像是轻声呜咽一样,动人心扉,一点点渗入心里。
你还是不愿叫我的名字吗?
曾几何时,她也在这里静静地吹着这首曲子,诉说自己无尽的思念,可是她那点半路出家的功夫,吹出来的调子不是走音就是上气接不上下气,哪能和楚怀则的箫音相比。
当时,不知楚怀昀听了曲子是什么反应。
只是现在她听楚怀则吹来,只觉得泫然欲泣,暖暖的风吹在脸上也没了知觉。
箫音袅袅,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渐渐飘远,久久不逝。
又神不守舍地过了几日,月悉华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校场也不想去,天儿又热的很,打猎什么的也不能成为生活的调剂了。
到了此时,她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到云塞去,到那里去解开她的身世之谜,只是朝中局势未定,她又迟迟下不了决心。
楚怀则和肖余生过来邀了她到云遥城里去喝茶,想着索性在军中也安不下心,不如出去走走。
云遥城虽然是边塞的城池,但是因为驻军的关系,百姓过得虽然贫苦一些,但也算和乐,没有流民草寇的威胁,能过上踏踏实实的安稳日子就是人们最大的幸事了。
到了城中,找了最常去的茶馆,一身灰色麻衣的小二,肩膀上搭着雪白的毛巾,见三人走来,笑得唇角大大地咧开,快步迎上来,躬身一揖:“三位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店喝茶,可是许久没来了,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他说着,朝门口一侧身,恭敬道,“老规矩,二楼临窗的雅间,三位请。”
肖余生折扇摇地刷刷响,俯身叹道:“你这小子真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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