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5页)

同样的年纪,而她却流落街头,三餐不继,从来不知道温暖为何物。

若不是一个青楼的老妓带了她回去,教会她所有知识,老妓告诉她,女人除了美貌是不够的,就像老妓,老了,一样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于是她很努力地学跳舞、弹琴、女红、诗经、筹略、媚术,小小年纪的她就知道只要什么都学懂了,将来总会有用得着的一天。

后来,她真的发挥了自己的天赋,成了燕城第一舞伎,以她的艳压群芳的舞艺,还有温体贴和善解人意,获得了当朝太后的欢心。

她把一把谋略运用在人际关系之中,更是能对朝中的势力一清二楚,可是偏偏是他,她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对她很好,一点缺点都没有,只是她总是觉得他的距离很远,远得她捉摸不透。

就算他知道她腹中有了他的骨肉,对她也只是比往日更是周到,更体贴。

可怜的宝贝

她不要这些,她要的是,他的喜怒哀乐。

就像对安胜雪那样,不开心就吼她,开心就哄她,像正常的柴米夫妻一般恩爱。

花蕊的笑颜如常,眼底却隐藏着恨意——安胜雪,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回到兰陵王府,这王府从此以后只会有一个王妃,那就是我,花蕊夫人,不管你是生还是死,你都不可能再是王妃了。

天山客栈。

简宝贝没有想到她随便的一句话就这样在客栈住了下来,老板娘阿蛮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好让走动不方便的宝贝有个活动的空间。

这里跟她以前住的城市不一样,跟繁华的燕城更是不一样,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大口大口地喝酒,响亮地说话,就连笑声,听在她耳中也格外嘹亮雄壮。

她的腿一开始就没有好好治疗,虽然阿蛮(老板娘)的客栈里有一位从东洋来的大夫,只可惜这样寒冷的天气,她的脚血气一直不通,再加上旧伤一直流脓,后来服用了那大夫开出来的药,情况才开始好转。

这日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燕南天趁着放晴急忙出去找药。

宝贝自己吃力地滑动着轮椅,想要到外面透透气,被风雪关了多日,难得痛楚已经减轻了,她真想望望天空,感觉自己的存在。

她坐在轮椅上,戴着毛绒绒的帽子,这轮椅还是她叫燕南天做的,这样一来,就不用出入让他抱着。

可怜的宝贝

虽然她不介意被一个大帅哥搂抱着,毕竟他们并不是以夫妻相称,被这里的人看在眼里总会惹人非议,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燕南天着想,万一有什么传到燕城去,让太子妃姐姐知道了,会多难堪啊。

吃力地到了院中,走出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可属于她的地方又在何方?

她慢慢的抬起了弯臂,摊开手指,挣扎着想要抓住晨曦的最后一缕阳光,可它却像个调皮的孩子从她的指缝间匆匆的溜走。

从指缝间看着残阳,宝贝望梅止渴的戏吮着它给予她的余温,慢慢的呼气吸气,感受着它一点点的热度。

风扬起了远处城墙的军旗,如海面之上翻滚着巨浪。她越看越觉得有些恍惚,越看越觉得有些不真实。

明明那是蓝,如蓝宝石般的蓝;明明那是白,比雪还要圣洁几分的白,可为何越看越模糊,越看越不清晰了?

为何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离她好远、好远?

宝贝轻叹一声吃力地回到了房间。

她担心燕南天回来,看见她这样任性,到时又不知该如何愧疚了,他越是责备自己,宝贝越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若是知道自己不是为了找他而来,只是逃跑的后果,他该多失望呀。

“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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