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1/5页)

江文清立于先行那一艘的船头处,冷冷观察两岸的情况,道:“若我没有猜错,上游已被封锁。”

站在她后方的直破天闷哼道:“和我们大江帮在水上玩手段,只是自讨苦吃。北人不善水战,谅他们不敢在水上与我们较量。顶多利用两岸弄些手脚,否则若大家来一场江上交锋,将是非常痛快。”

江文清莞尔道:“直老师永远是那信心十足。”

直破天苦笑道:“事实上我这刻半点信心也没有,我敢赌文清小姐你亦像我般没有信心,对吗?”

江文清有点软弱的道:“直老师是否在怪我不选择撤退呢?”

直破天摇头道:“我绝没有怪责小姐之意。换过我是小姐,肯定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此乃唯一生路。孙恩和慕容垂是输不起这场仗的,所以不来则已,来则肯定是雷霆万钧之势。而边荒集却是无险可守之地,最糟糕是尚未知集内谁为敌友,这场仗不用打也晓得必输无疑。”

江文清大讶道:“既然如此,直老师刚才因何又说留下抗敌是唯一生路呢?”

直破天瞥她一眼,得意的道:“原来也有文清小姐看不透的东西。”

江文清最清楚他的好胜心,微笑道:“文清并不是活神仙,请直老师赐教。”

直破天欣然道:“对我来说,死亡的方式只有光荣和不光荣两种。死定要死得痛快,偏是老天爷最爱作弄人,你愈想求死,他愈不会让你称心遂意。我们现在的情况亦是如此,只有但求力战而死,在最困难的局面中奋斗,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或许尚有机会杀出一条生路来。何况明知是死,当然更要死得光光采采。”

江文清肃然起敬道:“直老师这番话含有很深刻的道理。”

直破天坦然道:“文清小姐可当这是由经验而来的智慧,我直破天活了数十个年头,不知曾多少次出生入死,而每一次均有这是最后一次的惊惧。之所以能到现在仍活着,正因我每一次必定死战到底,水不言败。文清觉得我常常信心十足,正因我有此心态。”

江文清动容道:“多谢直老师指点。对!死有甚么大不了的,最紧要是死得痛快。”

她的心忽然不舒服起来,她并非首趟和直破天面对劲敌,直破天却从未试过如此语重心长的向她说过这般心底话,可见直破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凶险危机。

又道:“敌人并非是全无破绽的。”

直破天精神一振道:“请小姐指点!”

江文清思索道:“我的灵机是被胡沛的失踪启发的。”

直破天知她聪慧过人,不敢打断她的思路。自江文清出道以来,直破天和颜闯两人奉江海流之命一直在扶持她,锐意把她栽培为大江帮的继承人。

表面看直破天事事讲求勇力,颇似有勇无谋之辈,而事实上当然非是如此。直破天能高居大江帮三大天王之首,岂是只凭勇力却没有脑袋的人。只不过他的武功别走蹊径,以死为荣,以硬碰硬,以悍不畏死为至高心法,实质上他却是瞻大心细,所以江海流方会委他以扶持江文清的重任。

江文清目光投往前方,悠然道:“胡沛后面肯定有人撑他的腰,不理他出身如何,支撑他的必是今次来犯边荒集的其中一股势力。”

直破天道:“这么说,支持他的该不出慕容垂、孙恩又或聂天还三个人。”

江文清道:“孙恩和聂天还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因为在淝水之战前,他们分别被谢安压制得无法动弹,求存不易,哪来闲情理会边荒集。他们做甚都是白费工夫。只我们已可轻易截断他们的货运。”

直破天愕然道:“难道竟是慕容垂?”

江文清道:“只看慕容垂一直暗里支持拓跋圭的人在边荒集大卖战马,便晓得慕容垂在垂涎边荒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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