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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工未完,果有方姓家奴被二女妖缠扰几死,其主仓皇来,告僧求教,僧遂下山建坛,竖七星灯。咒语移时,双袖一挥,向空喝曰:“汝幽禁虽久,野性尚存,速随吾上山修炼。”是夕,方姓家遂安。嗣后有上山者,常见僧旁有二美女侍立,执卷焚香,丰姿绰约,群以为异。如是者六年。
一日,僧召朱谓曰:“予号大容,曾遇异人指点出家。今道行已满,明日即当飞升。二妖已皈佛法,自往他处修真,但与方姓尚有宿愆,吾化后,须供渠七日,消除此案。”及明日,僧举火自焚,于是二女复至方家,附奴身上索酒食,曰:“吾已千年未曾看戏,可为我演戏七本,我才看和尚面上,甘心饶汝。”方从之,演毕寂然,惟正厅桌上留红帖一张,大书“嫣红环翠谢戏”六字。
僵尸贪财
金陵张愚谷与李某交好,同买货广东。张有事南归,李托带家信。张归后,寄信李家,见有棺在堂,知李父亡矣,为设祭行礼。李家德之,其妻出见,年才二十余,貌颇妍雅,设馔款张。时天晚矣,留张宿其家,宿处与停柩之所隔一天井。
至夜二鼓,月色大明,见李妻从内出,在窗缝中相窥。张愕然,以为男女嫌疑之际,不应如此,倘推门而入,当正色拒之。旋见此妇手持一炷香,向其翁灵前喃喃然若有所诉。诉毕,仍至张所住处,将腰带解下紧缚其门上铁环,徐徐步去。张愈惊疑,不敢上牀就寝。
忽闻停棺之所豁然有声,则棺盖落地,坐起一人,面色深黑,两眼凹陷,中有绿睛闪闪,狞恶异常。大步走出,直奔张所,作鬼啸一声,阴风四起,门上所缚带登时寸断。张竭力拦门,力竟不敌,尸一冲而入。幸其旁有大木橱一口,张推橱挡尸,橱倒,正压尸身,尸倒在橱下,而张亦昏迷不醒矣。
李妻闻变,率家丁持烛奔至,将姜汤灌醒张而告之曰:“此妾翁也,素行不端,死后变作僵尸,常出为崇。性最爱财,前夜托梦于我曰:『将有寄信人张某来我家,身带二百金,我将害杀其身而取之。以一半置我棺中,以一半赐汝家用。』妾以为妖梦,不信其语。不料君果来宿于此,我故焚香祷祝,劝其勿萌恶念。怕他推门害君,故以带缚住门环,而不料鬼力如是之大也。”乃与家丁扛其尸入棺。
张劝作速火化,以断其妖。曰:“久有此意,以翁故,于心不忍,今不得不从俗矣。”张助以作道场之费,召名僧为超度而焚之,其家始安。
黄鼠狼着纸衣呼小将
李半仙,奉天人,其师黄某,为吾杭方伯国公栋壬戌房师。为通州牧,过于仁慈,上司劾其纵贼殃民,发遣奉天,授徒教读,见半仙曰:“子可传道,非功名中人。”半仙叩首听命。令其拜斗四十九日,授书一卷,剑一口,遂能驱邪治病。黄公每岁至滇,来去万里甚速。限满放归,不知所终,盖有道术者。李君每岁一至京师,住国公宅。往往见其役鬼使神,颇有效验。
一日,有狐仙延请赴宴,所设猪羊鸡鸭等肉,率皆淡食,不下盐酱,左右侍立捧盘馔者,皆极大黄鼠狼,人立而衣纸衣,呼为“黄小将”,惟主人则狐而人形,衣绸缎焉。李怪而问之。曰:“若辈福薄,只宜着纸衣,一着绸则病,一着缎即死。今日所以奉请者,有所求也。吾曹子孙辈每有在外间无状者。祈法师遇有此等事,以文书牒我,俾我以家法处置,幸勿伤其性命。如有文书,可焚于紫禁城转湾之城脚下,呼『黄小将』三声,我即领受。”李唯唯而出。
有患瘵病为冤缠者,半仙为禳解之。若为妖魅,驱之不去,则作法斩之。用米一斗,插剑于中,焚符诵咒,剑自飞舞,斲于门柱,有怪手绒绒然,截八寸余。病者获安,李即辞去,从不受谢。
徐明府幕中二事
徐公名振甲,初宰句容,有仲姓戚司刑名事。句境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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