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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鸿图闻言大喜,纳头拜道:“小生定不辱使命。”

杨昊却冷笑了一声道:“浮光寺的后台可硬的很,你有把握啃下来吗?”

计鸿图慨然道:“只要捧着一颗对朝廷对大人的忠心,莫说只是浮光寺就是铜墙铁壁寺,下官也要将它啃碎了。”

杨昊赞声“好”,话锋一转却道:“不过你要记住,丰安迭经战乱,民生正困,万不可加重商家税负,否则就是你失职。”

计鸿图闻言一阵错愕,李卫等人却已暗暗偷笑起来。原先他们还以为杨昊是想在这增设税务所向商户征税,那样,浮光寺虽然心中不快,但多半也不会反对。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又不用拔和尚们一根毛。

三人真嫉妒计鸿图走了狗屎运,平白无故得了一个大肥缺。谁知杨昊话锋一转,顿时将计鸿图逼入了死路,想从浮光寺手里拿回征税权,无异于虎口夺食,莫说他一个无根无基的计鸿图,就是杨昊身边大红人朱骧楠当初也是弄得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三人暗自钦佩杨昊手段高明,既不伤新婚妻子的颜面,又能让计鸿图知难而退。三人一心想看计鸿图的笑话,不料计鸿图一阵错愕后,竟信心满满地说道:“大人请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一个月内必有捷报!”

月孤不知道市政使是多大的官,但看计鸿图满脸兴奋的样子,猜想应该是个大官。自己第一次举荐人才就被采纳,心中自然兴奋异常。她叮嘱计鸿图:“你要做个好官,为百姓多做好事,不然我也要像打和尚们一样教训你的。”

计鸿图恭恭敬敬地答道:“夫人教训,小生谨记在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时红日西坠,浮光寺院里传来阵阵钟声。这年三月,杨昊将城中的宵禁时间又向后推迟了一个时辰。黄昏前后夜市正热闹,月孤正玩在兴头上,哪里肯走?杨昊正陪着她在逛夜市,忽见朱七飞马而来,身后跟着张朗。

朱七现在的职位是烈火营的典军校尉,名义上是余炎炉的副手,但他指挥的两哨人马却不在烈火营的正式序列内,实际上他只向杨昊一人负责。他的两哨人马驻守在防御使署后门外,担负杨昊和丰州各军政主官的警卫。张朗、李卫便是他的直接下属。

月孤与浮光寺几个和尚发生争执后,杨昊觉得自己不方便出面,便让张朗回去叫朱七的副手杨开来处理。杨开到丰安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头衔很大:丰州兵马使,实际上手下无兵无马,平日协助朱七巡守防御使署。杨昊初一见到朱七,还以为是张朗将他叫来的,但当他看到朱七疤脸上泛起的赤红和满眼的焦灼,便知道自己弄错了。以朱七的沉重和处变,断不至于为浮光寺的几个和尚而如此大动干戈。

“大人,冬雨在府外遇袭,受了重伤……”朱七说到这,看了月孤一眼,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然后伏在杨昊耳边窃窃低语。

杨昊闻言脸色突变,忙飞身上马,弯腰对月孤道:“我有事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府。”月孤也不多问。朱七则吩咐张朗、李卫:“你们好好陪夫人逛夜市,出了事要你们脑袋。”

待众人走后,李卫用肘碰了碰张朗:“出啥事了,将军如此失态。”张朗道:“出大事了,杨开将军让人杀了。”

杨开让人杀死在防御使署后门外的一条巷子里。

冬雨申时末到丰州经济学堂对面的成衣铺里为月孤取衣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刻了,她怕回去晚了被晴儿责骂,便抄近走了一条平素很少有人的走的小巷,结果就发现了被人割断喉咙的杨开。

冬雨吓得一路尖叫往回跑,快到巷口的时候,忽然被一个蒙面男子伸腿给绊倒了,然后那男就用一根草绳勒住了冬雨的脖子。万幸的是经济学堂的一队学生从那路过,学生们的惊叫声惊退了刺客。

冬雨不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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