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 (第1/4页)
事发之后,晴儿派人到军法司询问过此事,庄云清答复说调查未清楚,尚不能定案,一连三次后,晴儿那边突然没了音讯。正当庄云清暗自庆幸时,打出他意料之外的是晴儿竟突然闯进了会议室,当面责问起了自己。
杨昊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问庄云清:“军法中对**妇女定何罪?”庄云清听了这话,汗都下来了,嗫嚅着道:“死罪。”
“那**妇女呢?”杨昊平静地问道。
“首犯处死,从犯苦役二十年。”庄云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你还等什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杀气重重。
“大人,不可以啊……”庄云清颤声说道,“请以大局为重啊。”
“律法森严,无人能凌驾其上。”
李通突然“嗷”地一嗓子哭了出来,他“扑通”一声重重的身躯直挺挺地跪在杨昊面前:“请看在多年追随大人的份上,饶犬子一命吧。”李通是杨昊起家时的左膀右臂,与凌彤一样顶起了西宁军最初时的一片天。毫不夸张地说没有凌彤、李通,就没有杨昊今天的一切。
杨昊含着泪也给李通跪下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杨昊实难从命。”
李通绝望了,老泪如泉而下。凌彤将他抱在怀里,好生劝慰,可是李通消融不了心中的愤懑之情,他取下佩剑双手捧过头顶:“恕李通再不能为将军效力。”
杨昊没想到李通会有这么大的发应,就个人情感而言,走到这一步,却非他的本意,但从公义上来将,李通的做法又让他很反感,加之心中早有撤换李通的打算,于是就坡下驴,没有多加干涉。
李通恨恨而起,甩开大步离开了内书房。凌彤和庄云清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劝什么。
三天后,隋方在小长安的校军场被斩首,李海等四人被脊杖二十后,剃去半边头发,手脚上了镣铐,然后一起被押赴小长安城南的建筑工地。这里正在修建一座新式堡垒。堡垒的设计者是库鲁伯家族的格鲁斯,设计的这个堡垒名叫南风堡,位于小长安的东南方,扼守进出小长安的两条交通要道。
从各种迹象来看,仇士良已经铁了心的要出兵北上,踏平丰州,现在四海平静,正是用兵之时。神策军以长安、洛阳为核心,在关中、河洛等大唐腹心地带驻军约二十万人。作为大唐中央控御四方和阉党维持权势的工具,神策军所能获得的资源是边军不可想象的。然而待遇的优渥并不能挽救神策军日益腐朽没落的趋势。
杨昊跟神策军渊源最高可以追溯到大明宫变后,那是他是神策军的典军校尉,仇士良、吴臣借他的手亲手逮捕了韩约等甘露之变的主谋。神策军在杨昊的心里永远是个黑色而负面的词汇。年初在绥州,自己与文世茂的亲侄子文兰也打过一场交道,号称勇冠三军的神策军大将文兰在自己手上未走上一合便败下阵去。
这让杨昊在心理上对神策军有了某个优势,对敌时,一种必胜的信心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不过每当他想起文世茂在长安城郊真珠镇指挥的那场几乎完美的围歼战,杨昊的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压抑感。那次是以刺马营的完败而告终的,甘露之变后幸存的精锐全军覆没。至于自己竟能活到现在,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文世茂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一关自己能过吗?
杨昊一连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每次都会以忧心忡忡而告终,杨昊的神经被文世茂三个字折磨的异常脆弱,最后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就会头疼欲裂。情况最严重时,他甚至会拿头去撞墙。以**上的疼痛去减轻精神上的煎熬。
文世茂,我要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昊算了一下,自己手头能用于南部作战的兵力不足一万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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