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他伤愈之后,便随闻韬进入帝林,开始在喑王跟前走动,也时常帮助聂英奇与闻韬传递消息。失火前,聂英奇曾约他于地下暗河相见。
而聂英奇却没有来,郑吉在暗河下游等到半夜,只看到守墓人的尸体漂到下游。他唯恐引火上身,只有趁乱离开。
但他没有放弃等待,整整一个月,他日日潜入帝林。
郑吉今晚依然没有在暗河等到聂英奇,却等到了喑王护卫在河边焚烧尸体。他弄出了点乱子,引开护卫又返回查看,却不慎被发现,还受了点伤。
但这不要紧,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尚未被烧焦的守墓人的尸体上,都有一个血红色的掌印。
突然,院外主厅有一阵铃声传来。这是剑衣阁的警报。
花厅中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这铃声意味着什么。几乎是一眨眼地功夫,李穆李旦已经向闻韬告辞,护送燕雁来离开。余人训练有素地穿过院落中飘飞的大雪,回到自己位置待命。
厅中只剩下闻韬,郑吉打开了耳房侧门走了进去。而此时,闻帆也带着消息回来了,他看到厅中穿着夜行衣的郑吉。
“喑王在搜城。”闻帆说,“大概半炷香之后到闻府。”
郑吉马上说:“我受了伤,躲去哪里?”
闻韬看他一眼,道:“你躲不了。他们只看到我,却没看到我的剑衣,还有比这更令人生疑的事情吗?”
于是十分突然地,郑吉被脱去衣服,热水和熏香将他身上的血腥气与焦味一扫而空。闻帆出去烧掉了他的黑衣,回来时捧了一盆新雪,细细为他擦拭手臂上那条不深不浅的伤口,直到再没鲜血涌出,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不起眼口子。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闻韬床上。
闵祜亲自搜查,手下却全是喑王的人。人马已经到闻府,院中喧闹之声渐盛。今日所有人都参与了闻韬家宴,人人均可互相作证,最后只剩下郑吉。
闻帆只好说,郑吉一直在闻韬房中。
这不奇怪,郑吉已经当了一年多闻韬的剑衣。
每一位剑衣侯都会有一位剑衣,作为他们最亲近的护法兼情人。剑衣一词,本义就是收藏弓剑的套子。用在此处,倒是颇为引人遐想。
闵祜还是要进去。他和闻韬关系不错,只是眼下不能违逆喑王严令,他也乐得看这段香艳的笑话。
于是他和他身边人都满意地看到,房中帷帐大开,闻韬正把他的剑衣压在榻上。郑吉满脸潮红地躺在闻韬身下,衣衫半褪,露出大片瘦削肩膀与胸口。闻韬上身赤‘裸,下‘身裹在锦被里——他看起来正要暴怒。
没等他发作,闵祜嬉皮笑脸地道了歉,忙不迭带人走了,临走还不忘关上门。
“这就走了?“闻韬起身看了看。
他的手还放在郑吉衣服里面,无不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他们要近身验看呢。“
郑吉不客气地给了闻韬一脚,把他从身上踢开。
闻韬道:“你这蛮獠,我方才救你一命。“说着翻身下床,找来细绢和金疮药。
等为他包扎停当,郑吉脸上被热水蒸出来的红潮褪去了,耳朵却还是红的。
闻韬知道,郑吉脸皮很薄,却非要装出个大气的样子来。但他的目光偶尔扫过闻韬赤‘裸的身体时,依旧会很不自在。闻韬很是看不得他这副样子,附身便去吻他。
肺腑的旧伤让郑吉很快呼吸困难,甚至晕眩。闻韬掐着他的腰,郑吉想用没受伤的胳膊推开他,看起来却像是要去搂住闻韬的脖子。闻韬的身体起了反应,而他知道郑吉更是早已情动——在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青年的身体就紧绷了起来。而现在,在闻韬手中,这具身体逐渐变得柔软而顺从。
然后郑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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