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身上哪来的血?大头也纳闷儿,一看,真是在腿裆处蹭着红洇洇的一大块血迹。你腿划破了吧。大头说。没有啊!俩人就偏着头发愣。又看见符曼华低垂着头,那脸跟个红柿子似的。似有所悟,就问:“符曼华,你是不是伤着哪啦?”“没,没有。”她把头垂的更低了。俩人更是纳闷儿。突然你想起了张医生的“女孩子病你不要问”的话,似是明白了什么,就不老装老的点点头。大头问怎么回事。没事。没事?那这血是哪来的?你便道,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就别问了。大头看着你这表情更是云遮雾罩。就有那边上的乘客瞧着你们的滑稽样嗤嗤笑。你挺来气儿,就冲了车篷顶喊:笑什么笑,兵团的,没见过呀!”
车到了旗镇,已经是中午了。三个人知道这会儿医院肯定是下了班,可为了赶时间,也是想碰碰运气,还是先奔了医院。赶到了果然不出所料,医生早走了,告诉看病下午两点半上班再来。你想和大头商量不行咱先奔火车站,看看有没有现在去呼市的火车,要有咱先奔呼市,赶明天回来了咱再看病。可跟着个小拖累,看她病的又不轻,也就不敢轻意说这话。只好先到了师部转运站,登记了住房,然后去伙房看饭。还有一堆金银卷,凉不丁丁。本来早饿了,可不想吃。三个人就又跑回街上,居然找到了一个卖饺子的小饭馆,羊肉馅的,三个人吃了六斤。吃完了,三个人小半天没见笑的脸上才有了开心的模样。谁也没有表,不知道个钟点,问问别人,知道一点半了,掐算一下,你就又想先去火车站看车。可符曼华不知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又不能跟她说,想了想你就绕着弯的问:“你的病要住院吗?”你想的是她都流血了,肯定是极重的病。可符曼华奇怪你的问,眨着黑眼睛看你。你又说:“要不你先回转运站休息一下,一会到点了直接去医院,我们在那里碰头好吗?”
“你们去哪?”她紧张地问。
“我们哪也不去,在街上转转。”
“我们一起转不好吗?”
你和大头没了办法,就三个人一起往火车站遛达。
进了买票房,你和大头就去看墙上的时刻表。正看着,符曼华捎捎拽一下你的衣裳角。“干吗?”你回头看。符曼华嘘着声问:“你们想跑回家?”你使劲摇头。“那你们到这来干吗?”“以后探家时不就知道坐哪趟车了嘛。”你搪塞她。可符曼华不傻,看出你两人肯定有什么秘密。
准点赶到了医院,挂了号,各看各的病。没什么病人,所以看得很快,你挂了个内科,说胃疼,浑身无力,晚上睡觉老醒,缺乏维生素。医生说你怎么知道是缺乏维生素,你是哪个团的?这一问吓你一跳,忙说十六团的,怎么了?医生说你多大?十四。十四?你偷跑来的吧?你才偷跑来的呢。你回一嘴。心想反正也不打算看什么病。医生一摸你肚子,吓了一跳,鼓凸凸硬梆梆。你中午吃什么了?医生问。什么也没吃,下了车就奔这来了。那你肚子怎么胀成这样?我哪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上这儿来看了。疼吗?医生一边问一边让躺到床上去。你一想,坏了,编瞎话瞎出毛病来了。躺到了床上,医生垫着手指反复敲了敲,又用听诊器听了半天,说,你去透个视吧。你怕露馅,一边系裤带一边说,连长让我我今天赶回连里呢,错过车就回不去了,你给我开点药得了。医生盯着你看了半天,就给你开了药方,又开了一张诊条,说吃完了药你要还不好就再来。出了门你一看那诊条:全休一周。噗哧就乐,听到自己的声儿,忙捂了嘴,往药房去。一边走还一边憋不住地偷笑。拿完了药转回身,又是乐。就见大头的脑袋裹得像个国民党伤兵——医生用纱布把他的脸竖着转遭全包了起来。大头瞧你笑他,禁不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也乐开了。
“今天没车了,明天吧,明天咱们坐七点十分那趟车。”你和大头悄悄的商量。“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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