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玉谨吗?”
隔着多年的时间,他似乎变化不大,依旧是匈奴中最英俊的男子,可我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盯着他看的女孩。我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我不是。”
目达朵似乎松了口气,伊稚斜想上前,狼兄警告的一声嘶鸣,山谷中响起其他狼鸣声,那几条狗虽然很惧怕,却顽强地吠叫着。
我恼恨下,气得踢了狼兄一脚,也叫了一声,山谷中的狼叫又迅速平息。原本隔着瀑布的声音,霍去病不见得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可大笨狼这么一叫,霍去病肯定已经听见了。
伊稚斜一小步一小步轻轻地向我走来,我的话是对着霍去病说的,却冲着伊稚斜大叫,“不许过来,你要过来,我就立即……立即……”我随手抽了支箭对着自己心口,“不要活了。”伊稚斜忙退了几步,微带着喜悦说:“你是玉谨。”
我看了眼目达朵,问道:“伊稚斜,我是不是玉谨,很重要吗?我是玉谨,你又能如何?”
他有些茫然,喃喃道:“你还活着,你居然真的活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在再次确认我是真的活着,“你可恨我?”
我笑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玉谨,玉谨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和你没有关系,你想抓的是霍去病,如果你还是那个曾经豪气万千的左谷蠡王就请不要为难我一个女子,放我走!”
伊稚斜说的是匈奴话,我却一直只用汉语回答他的话,让霍去病能明白,我正在设法脱身,不要轻举妄动。
伊稚斜微仰头,凝视着天空的半弯月,目达朵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却咬着唇,硬是不让泪水掉下。伊稚斜的袍袖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起一伏间落下的都是萧索。他微笑着对月亮说:“玉谨,我宁可你一见我就要打要杀,宁可你满是恨意地看着我,至少证明我一直在你心中,你从没有忘记过我,可是……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看我竟然一如看一个陌生人。”
他低头看向我的眼睛,“不管在什么场合,不管是匈奴帝国的君王单于,还是未来的君王太子,当其他人都只留意他们时,你的眼睛却只盯着我看,满是敬佩,满是信赖。你的年纪虽小,可眼睛里却好像什么都懂,我的难过、我的隐忍、我的焦虑都落在你的眼睛里,你会为我喜,也会为我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看向目达朵,“也许以前的玉谨的确如此看你,可现在只有另一个人这样看你了。她眼睛里的东西也许和当年的玉谨不一样,可她也是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你。”
伊稚斜侧头看向目达朵,目达朵再也没有忍住,泪水涟涟而下,低着头急急擦泪。伊稚斜怔了一瞬,脸上诸般神色复杂,掏出一条绢帕塞进目达朵手中。
伊稚斜忽地道:“玉谨,既然你不恨我了,就跟我回去。”
我笑着用匈奴话道:“除非我死。你若想带一具尸体回去,请便!”转而又用汉语道,“伊稚斜,我阿爹是汉人,你该知道他一直想带我回汉朝的,我现在在汉朝过得很好,不要逼迫我,如果你真有些许内疚的话。”
伊稚斜问:“霍去病就这么丢下你走了吗?你……你嫁给他了吗?算了,这不重要,匈奴人不在乎这些。”
我带着气,怒道:“他是丢下我了,他中了你一箭,行动已经不便利,他不想牵累我,骗我说他走不动,要我去寻东西给他吃,结果我回转时,他已经不见了。”我咬着唇,眼中含着泪,面上却强笑着说,“不要让我找到他,否则我一定再刺他一箭。”
这番话半真半假,似乎也符合霍去病和我的性子,伊稚斜显然已经相信,他沉默了会,一步步向我走来,丝毫不理会狼兄的警告,“玉谨,跟我回去。”
他的眼神坚定不移,我一时方寸大乱,仓皇下举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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