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成千上百种不同的纹样组合造就了苗族银饰的美观性和多样性。而在白黎所处的那遥远时代里,每家每户拥有的银饰图纹更是大不一样。
那姑娘显然也想到这一环,笑了笑说:“是啊,应该是我记错了。”
……
入夜后的苗寨不同于白天的宁静祥和,变得渐渐繁华热闹起来。正直妙龄的苗族姑娘和小伙子们将自己装扮一新地走出大门,喧喧嚷嚷地聚拢在村落中央的广场上。
广场周围插了一圈用于照明的摇曳燃烧着的明亮火把,一条由火把和斑斓彩灯装点的道路蜿蜒着一路在白黎面前铺开,顺着家家户户的门扉一直到村寨尽头的游方场。
除了少男少女,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也都往头上插了银簪,戴着银镯脚环叮呤当啷地穿梭在人群与房屋之间,嬉耍打闹好不快活。
此时此刻,打扮得有点过于惹眼的白黎身着那一身靓丽的红装,浑身软的没骨头一样靠在广场中央一张五米见方的木制供台边上,满脸放空状态,眼神慢吞吞地在面前一个个路过的村民身上飘来飘去。
供台的四角都被绑上了结实粗壮的毛竹,中央摆了一整只用苗家特殊技艺熏烤过的公牛。周围堆上鲜花和水果来装点,只留下一个单人站立的位置,给这场祭神的领舞者。
白黎:“……”
——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跳上几个小时。
很好,原先领舞姑娘撂挑子的理由越发充足完善了呢。
大概是担心连好不容易撞上来的冤大头白黎都会忍不住不想干,老村长亲自过来笑呵呵地向他解说起了今天祭神的活动流程。
“等祭神开始,村里人会抬着这张祭台在村里每家门前走上一圈,最后走到游方场那里去。今晚的祭神主持者邵老板就在那里,他会迎接你走下供台,点燃祭坛上的三个火把,这时候整个祭神就完成了。”
每家每户走一圈,邵老板,迎接。
机智地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的白黎额角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鬼使神差地脑中一闪而过十多分钟前齐景昊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出嫁’调侃。
白黎:“……”
等等,嫁给谁?
邵钧天?
这个想法一出现直接把少年整个人劈得外焦里嫩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玩笑天天有,今天特别逗。
在这冬日严寒当中白黎深感自己急需一些来自外界的慰藉,随手从烤牛身边的一大堆水果里挑了个外型上浑圆饱满的黄橙橙的大鸭梨,迎着老村长震惊的目光张开嘴嘎嘣一声咬开,汁水四溢。
老村长:“……!”
干嘛啊。白黎莫名地盯着他,这么多东西摆在这里我就不信祭神结束你们还能挖个坑把它们都给埋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村民分着吃掉,他被折腾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上,吃你们一个早晚要吃的梨怎么了。
把手上的水果咔嚓咔嚓几口啃成个细小的果核,随手往后一抛,正中村落中心那唯一的一个偌大的垃圾桶。白黎张开嘴打了个不大体面的鸭梨味儿的饱嗝,双手在毛竹上一撑,以一个矫捷的姿势没碰掉任何一点瓜果花瓣地翻上了供台中央。
铃铃铃。
少年轻轻踏了三下脚尖,脚踝处的银铃发出几道悦耳清脆的声响,跟随在供台后方的乐队吹奏起古老悠扬的曲调。
配合着音乐的节奏,白黎柔软地张开四肢,以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由人类做到的后仰动作作为开始,应着或高或低的曲调,少年开始舞动。
他的动作并不激烈,只是简单地曲折开合自己的身段手脚,从容慵懒到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跟不上奏乐的节奏。
但随着供台被抬起移动,舞蹈逐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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