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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谈论的内容在文学方面太过艰深和专业,楚玉越听越是茫然无趣,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想离开。
这么想着,楚玉不经意的瞟向站在窗户另一侧的容止,却见他神情专注的倾听着。他原就生得翩翩,这般神情更显动人,漆黑温润的眼眸好像夜空泛起星辰的波澜,安宁,深邃,美丽。
过了片刻,屋内两人似是谈论到了观点矛盾的地方,争论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才令楚玉惊醒,她看容止还在听,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朝林中一指,示意他那边说话。
来到林中,两人对面站着,楚玉望着他,却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容止先开了口,他轻叹了一声,道:“公主既然瞧见,我也不能再欺瞒,桓远并未患病,我称他卧病在床,实是在说谎。”
他坦坦荡荡的承认,楚玉也在一愣之后将那个峨冠博带的俊美青年与桓远这个名字联络起来,这名字赫然便是,两个称病未到的男宠之一。
楚玉低低的轻笑一声:“好大的架子啊。”她面上悄然无波,无喜无怒,容止一时间也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又叹一声低声道:“桓远有惊世之才,这等人物百年才得一见,性子傲一些是难免的,偏偏身世畸零坎坷,才造就如此行为,公主请不要太过责罚他。”
他说得没头没尾,楚玉听得一头雾水,她今天才是第一次瞧见那桓远,对他的身世啊性格啊什么的简直全不知情,容止劝解的话,却是站在知根知底的角度上说的,两人所知不同,也造成理解不能合拍。
楚玉自然不会追根究底的问怎么回事,只估摸着容止在为那桓远求情,便顺势微微笑道:“好,我不追究,这个人情算是卖给你了,但今后不要让我发现这样的事。”
她心里面也有了大概的猜测,版本一,估计桓远本是一名良家帅哥,路上走着走着被公主瞧见,色心大发抢回府内,这帅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前途无量,可惜被公主看上后,似锦的前程都葬送在公主床上。
版本二:这桓远和江淹原本是一对断袖楷模,然而奈何容貌生得太好,被山阴公主给硬生生的拆散,全部来伺候她了,情人被夺还得伺候情敌,不恨才怪。
不管哪一种,桓远当然都是对山阴公主恨之入骨仇深似海,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借助与人谈论诗词歌赋来排遣忧思,又或者偷偷幽会老情人,她举办的宴会,尽量是能不去就不去,最好一年到头每天装病。
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对于桓远的这些猜测,虽然不能说是全错,但也几乎差不多了。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十二章 玩物的游戏
目送楚玉出门,容止叹了口气,转身朝阁楼内走去,推开门便见桓远与江淹并肩坐在桌案后,可是走近之后,却可以看见,那桌案上摆放着的竹简,竟然是反着放的。
见容止回来,桓远与江淹都站起来,躬身一揖,道:“多谢容公子为我二人示警。”其实楚玉最初所想虽然有些差错,但是距离竟然不是太远,桓远与江淹二人,却是在这府上,谈论着如何扳倒公主,获得各自的自由。
容止的居所孤幽偏僻,兼之因为他喜好清静,山阴公主便撤去附近的守卫,甚至下令不得轻易叨扰,桓远江淹二人皆是才子,原本来容止这里,只为借阅典籍,可长久相处下来,却逐渐觉察出对方心中的不甘抑郁,两人心思相同心意相通,一拍即合,日后再来,却是密谋思反。
虽然容貌俊美,可是因为不愿讨好公主,兼之桓远身份特殊,在公主府内极不自由,别说出府,就连要去什么地方,也要提前备报,容止这里,对他们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
最初这件事,两人是瞒着容止进行,交换的任何意见,都是只言片语,甚至是通过暗示委婉传递,可后来江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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