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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西堂班首的元渡上人臨危受命,接替住持之位,獻祭六顆舍利子發動大日騰霄陣,只是一擊,便將不可一世的上官洵當場鎮死。
一千六百年前,道佛相爭,玄門大宗師上清昆梧道尊邀約賭鬥,死在大日騰霄陣下,布陣十一枚舍利皆化為虛無。
再往上,九次發動大日騰霄,便至少有九位還虛大能在大陣中身隕。
而這一次,在不知蕭千離深淺的情況下,昭善禪師將剩餘的八枚金身舍利一同取出,滿打算一擊之下,對手便是不死也會重傷。
誰知道對手僅僅只是布下一個古怪的氣場,便將這剛猛無燾的一擊徹底化為虛無。
這一刻,昭善禪師只覺得心中冰涼一片。
蕭千離卻依然面色平靜無比,緩緩點頭道:「果然如此!」
「什麼?」
昭善禪師依然處在極度的震驚中,並沒有聽清蕭千離的話語。
蕭千離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自從練成「鎮山河」以來,無往而不利,幾乎從未破損過。唯獨在無嗔老僧手中吃了一點小虧。當時這位大乘護庭僧畢其功於一役,以全身功力集於一點,將鎮山河震得搖搖欲墜,外圍支離破碎,直徑足足小了一圈。
除了無嗔之外,便是同境界的峨眉鎮頂僧無寂,也從未真正擊破過鎮山河。
由無上真元構築的符文,雖然蘊含天地之妙,卻決計不可能一枚便有無嗔老僧的功力,縱然符文再多,無法凝於一點,便不足以打破這萬劫不滅的鎮山河。
到底是一代高僧,僅僅是震驚了片刻,立刻恢復了平靜。
昭善禪師緩緩抬起雙手,雙手合十,沉聲道:「蕭檀越武功驚人,實乃貧僧生平僅見,既如此,貧僧也只得以身護寺,以衛釋門道統!」
他的眉心中突然有金光綻放,一枚淡金色的小小珠子從額頭中飛出,光芒雖然奪目,卻並不刺眼,反而讓人視之頓覺心緒寧靜。
這珠子不過指尖大小,卻蘊含著無比宏大的意境,中正平和,寧靜安詳。甫一出現,便緩緩飛起,激射出一道細細的白色光柱,直衝上空的那一輪金日。
幾乎與此同時,那八個金色虛影也齊齊化為一道白光,與金日連接起來,得到這九線光柱的灌注,那金日頓時光芒盡斂,變得赤紅如血。
只是片刻之間,八個金色虛影盡數消散,唯獨昭善禪師身前的那一枚小小珠子滴溜溜旋轉,綻放著柔和的光芒。
見到這一幕,蕭千離的瞳孔微微收縮,皺眉道:「活人也能煉出舍利子麼?」
那小珠子剛一離體,昭善禪師的神情立刻變得萎靡不堪,身子撲通一聲跌坐地上,慢慢抬起頭來,微笑道:「檀越似乎對舍利所知有誤?」
不等蕭千離說話,只聽昭善禪師緩緩道:「以常人所見,高僧坐化,有『堅固子』所出,凝於六波羅蜜、戒定慧功德,無常無意,內蘊佛果,可是如此?」
見到蕭千離點頭,昭善禪師輕笑道:「既然是無常無意,又何必在乎身前或是身後?凡戒定慧佛果,皆可為舍利!」
這兩句話蕭千離倒是聽懂了,不由得默然片刻,嘆息道:「原來如此,你將這一身先天功力與天地法則皆強行抽出,化為佛果舍利,如今不論勝敗,你……」
「貧僧若能護寺,這具臭皮囊要或不要,有甚打緊?倘若護不得寺,更不在意這具皮囊!」昭善禪師打斷了蕭千離的話語,呵呵笑道,「此生得見蕭檀越這等精才艷絕的人物,足慰矣!」
蕭千離輕嘆一聲,道:「也罷!遂了你的意罷!」
昭善禪師的笑意愈發濃厚,顫顫巍巍的雙掌合十,低吟道:「我以佛眼觀此林中,捨身行者未來當獲正等菩提。若有有情能發勝上捨身之意。心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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