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頁 (第1/2页)

「屍體可曾檢索?」

雲淺依答道:「均一一搜索過,除了路引、銀兩等物,並無什麼要緊事物。弟子斗膽,將其一把火燒了。」

「做得好!」蕭千離側頭看了雲淺依一眼,笑道,「跟了宋先生許久,如今也算是行事慎密,殺伐果斷,可不比在唐家堡的時候了。」

聽師尊說起往事,饒是雲淺依早已今非昔比,卻也不禁俏臉一紅,低聲道:「師父說笑了。」

轉過影壁,赫然見到李承淵端坐在台階上,膝上平放虎頭湛金槍,雙目微闔,似乎是睡著了一般。但是蕭千離只是瞥了一眼,便知道李承淵此時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倘若周身十餘丈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暴起殺人。

見到師尊趕來,李承淵睜開雙眼,鬆了一口氣,起身收槍,笑道:「師父,您老人家來了?」

蕭千離轉頭看了幾眼,笑道:「你那沒過門的小媳婦兒呢?」

李承淵這些日子在玉虛峰上早已被調笑慣了,臉皮厚實如城牆,不亞於五師弟手中的吞龍重盾,聞言嘿嘿笑道:「回您老人家的話,子衣之前還在這裡,剛才嫌後院氣悶,乘著機關翼去市集上閒逛了。」

蕭千離點了點頭,唐子衣一身本事不俗,尋常人物連近她的身都極為不易,更精擅唐門神技浮光掠影,自然不虞有什麼危險。當下揭過此節,上下打量了李承淵幾眼,見他並無半點傷勢,便開口問道:「那狐鹿提本事如何?」

「不如弟子……」李承淵剛自誇了半句,立刻便被師父惡狠狠的目光瞪了回去,乾笑了幾聲,笑道,「此人乃是軍中悍將,一身武功大開大合,更適合用於沙場爭雄,小巧功夫卻是遠遠不如。只是說來奇怪,此人明明一身先天真氣,卻並無相稱的上乘功法,外功橫練,常人破之也是極為不易。」

蕭千離沉默了片刻,舉步便要進房,李承淵跟在後面說道:「弟子也曾逼供,只是此人極為硬朗,任憑弟子使盡了軍中之法也無計可施。」

李承淵乃是鎮北軍踏燕騎精銳,熟知軍中逼供之法,既然他都坦言無效,蕭千離當下也就懶得多費心思,回身向眾人行了一禮,沉聲道:「諸位還請行個方便!」

眾人都是江湖上廝混慣了,尤其苗秦二人更是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這位純陽掌教要施展一些特殊手段了,當下齊齊回禮道:「掌教自便!」

當下眾人留在門外,苗林刻意交好李承淵、雲淺依二人,當下命僕役取來桌椅茶水於場中就座,談論些武學功法、江湖軼事,聊得甚是投機。

蕭千離走進屋裡,見屋裡空空蕩蕩,窗欞也被粗大的鐵條封死,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之外,更無他物。

床上躺著一個粗壯大漢,身上帶了七八處傷痕,顯然是被李承淵擒拿之時相鬥而出,臉上血跡斑斑,聽到有人進來,卻連眼睛都不睜,模樣甚是倨傲無禮。

蕭千離知道這等軍中悍將,能被左賢王引為心腹派遣入關,自然是極為忠誠,當下也懶得多說,右手一引,一道漆黑的霧氣從指尖散發出來,纏繞上狐鹿提的頭顱,陡然從七竅鑽了進去,只見狐鹿提身子猛然一顫,睜眼怒目道:「狗蠻子,你在老子身上施了什麼妖法?」

「對付你這等冥頑不靈之人,《失魂引》自然是最好不過。」蕭千離靜靜的看著狐鹿提的面孔不斷扭曲,語氣卻是冷淡無比,「雖說是邪派功法,用在你身上卻是再好不過。」

「你……」狐鹿提一句話還沒說完,神智已被黑霧侵蝕,瞳孔頓時散開,變得呆呆傻傻。

「你是何人?官居何職?」

「我叫狐鹿提,是左賢王座下大將,為萬騎長!」

蕭千離已經知道,匈奴單于之下分左右賢王,各自又有左右谷蠡王,下各設左右大將,每位大將有萬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