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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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胡炜有一瞬间的痛楚,但他马上就掩饰过去了,笑着说:“干什么不都是为了钱,师娘你看着我呀,不出十年我混个房地产商来。”

刑墨雷把烟头扔地上,皮鞋踩上去碾碎了,问:“定下来不回去了?”

“嗯,不回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自己也过腻了。”

“四十好几的人了,做事自己悠着点儿。”可从来也没吃过这种苦,这又是刚刚病愈。

“谢谢师父关心。”

看他站在风口说这话的姿态,看破红尘似的洒脱,刑墨雷倒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转身拉佟西言:“走。”

胡炜在背后喊了一声:“师娘!”

佟西言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他做了个听电话的手势,眼前一晃脑袋就被刑墨雷拧正了。

只听得身后传来胡炜的大笑声。

走没多远,上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瘦瘦小小,穿着打扮像也是工地的工人,撞见了两人,眼神闪烁着打量了一番,向胡炜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啊,找你半天了……”

这种语气……刑墨雷跟佟西言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心里骂开了。

佟西言骂得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刑墨雷直接的很,就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从工地出来佟西言一直被抓着手腕,到了停车的地方刑墨雷才松开了,顺手又点了支烟,说:“回去又得四个钟头,就这儿补个午觉吧。”

佟西言开车门,被刑墨雷摁了回去:“车里睡不踏实,找个酒店。”

“我不开房!”佟西言条件反射了。

刑墨雷哼笑,说:“就算不开房,你觉得自己逃得掉么?”

佟西言说:“你不是也一样骗人。”

刑墨雷点点头:“嗯,说的是,那咱就在这大街上把帐算了吧。”于是咬着烟开始解自己的前襟衣扣。

佟西言吓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神较量,终于垂头丧气败下阵来。

在前台递上身份证时工作人员并未对二人投以怪异的目光,开得是标间,而且,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一样的。

两个人一路都沉默着,进了房间佟西言就觉得腿有点儿打颤,站在窗户边不动,坚决不靠近床沿。

刑墨雷懒洋洋脱外套,进浴室洗了个手,出来时见佟西言还站着呢,便说:“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会真干得你挂急诊。”

佟西言刚松懈一点,没开步就听他又补了一句:“挂什么急诊啊,这不就是现成的外科医生。”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佟西言受不了了,低吼着像是走投无路。

刑墨雷一下就把人拽了过来压床上了:“行啊你,讲道理是吧?我跟你讲个痛快!”

佟西言只觉得屁股一凉,然后便狠狠挨了一巴掌。

佟早早一下午上课都没专心听,原因是午休的时候高年级的一位学姐找了她,那个人的爸爸跟她的两个爸爸是同行,而且前段时间还上了报纸。

她叫胡衍乐,从前一起在校庆晚会上表演过舞蹈,当时她可不像现在这样严肃,一下子好像大了好几岁的感觉。她们站在僻静的教学楼后面谈话,佟早早因此知道了很多事情,之后当胡衍乐说能不能请她爸爸帮帮忙时,佟早早便直接说了抱歉,父辈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她不会参与更不会干涉。

胡衍乐很失望,却也没有怨气。看起来她很想她父亲能够回来。

佟早早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没想到夜自习下了之后,她被人跟踪了,在一条不大不小的街上,因为是冬天,时间也已经是快十点,两边的店铺都差不多关门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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