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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爪痕足迹返回巢穴。
那么,眼前是否真的是一只水獭,只能说有一半像,毕竟村里没有人有过水獭的标本,他也没见过水獭到底长什么样,更何况,自己巡逻了那么多夜,一次也没见着这东西,因此一切二舅不得而知,无法盖棺定论。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他更无暇顾及,因为这只脏兮兮的玩意已经在他身上攀爬,然后把脑袋靠近了他的面孔!
☆、第十七章:不明水生物侵袭(2)
二舅吓得左右摇摆脑袋,可是脖子下瘫痪了一般,他根本就不能动弹半分。
好在这只‘小婴儿’并没有急于下手,它透露出一种野兽捕捉到猎物时的举止,高昂,轻蔑,跋扈,似乎并不急于把猎物生吞活剥,更嗜好玩弄已成囊中之物的猎物。它只是从鼻孔里喷出一股一股带有浓烈异味的气流,来回打量着二舅,二舅一闻,像是一股死于埋在淤泥里久了□□散发出来的味道,土腥味,很骚。
二舅撅着嘴巴和鼻子,努力抵抗这股难闻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了,他有个奇怪的想法:装死!
眼看怪物朝自己脸上蹭,二舅赶紧六根清净,遁入空门般立地成佛,眼不见耳不闻,连呼吸都没有了。
‘婴儿’把嘴巴靠近二舅的鼻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鼻梁,二舅浑身一个抽搐……这玩意该不会死活通吃吧?
不过这么一舔,二舅大为惊诧,这,这水鬼竟然是有温度的?!
它的舌头并不是传说中什么水鬼水怪的那么冰凉,确切来说,跟一般的动物舌头都差不多,他还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舌苔摩擦在自己皮肤上的疙瘩感觉。一粒粒凸起的舌头撂到自己的身上,把所有的鸡皮疙瘩都带动起来了。
既然有温度,那么应该不是鬼魅吧?这么一想,原本沉积在心底的畏葸逐渐散去,二舅的勇气逐渐还原了回来,他的手指活动的阈值也增大了许多。
刚能换回一点儿气,‘婴儿’倏地朝他的眼睛缓缓伸出了一只小手,这只又像爪子又像人手的尖叉就跟一个叉草垛的耙子朝他的瞳孔逼近,二舅吓得直张大嘴,可是喉咙仿佛被塞进了一大把碎陶瓷,发出沙得如水冲刷卵石的声音。
这可不能装死了,再装下去,就真的死了。他使劲摆动着脑袋,不让自己的眼睛对准那只爪子,这动物难道要挖吃了自己的眼珠子不成?
与此同时,那个黑魆魆的‘婴儿’也张开了它的嘴巴,二舅能看到四根尖锐的獠牙在黑夜发出寒森森的光芒,似乎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腥。
四根獠牙远远地从它的嘴巴伸出,如果它合着嘴巴,没人知道这牙齿竟然能伸出那么远,就好比一张嘴里又长着一张嘴,从里面翻出来,獠牙上面不断地往下滴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粘稠而滑溜,不偏不倚地,正好滴到了二舅大张的嘴里。
他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腥味,这味道就跟一只螃蟹死了一个星期,然后搅拌了做坏了的臭豆腐灌大肠,磨碎了成的一碗卤煮,再加辣椒粉,又腥又臭又刺,闻之欲呕,甚比一盅被一屋子里的人吐满了的痰盂,然后晾得半干,他吃了……你自己想象啥味道吧。
现在这股粘稠的异物液体正是堵在二舅的扁桃体中央,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气堵得他只能干瞪眼了。
二舅晃着脑袋,努力把喉咙里的液体甩出来,他直担心,要是咽了这口东西,自己能直接被毒死,毒不死,他这辈子也别想有胃口进食了。
这‘婴儿’还不让他摇头晃脑,它的爪子一下子摆正了他的脸,然后伸着四根寒森森的獠牙就朝他鼻子咬去……
谷歌个个——
谢天谢地,这只该死的不正常的,发瘟的阉鸡终于又生物钟失常了,在这千钧一发从它的翅膀里拔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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