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何德何能,成为德的化身呢?俗称为布谷的鸠,又名杜鹃,每到春夏之际,特别是芒种前后,布谷就发出“布谷布谷”的鸣叫,似乎是在告诉人们该春耕了,而且叫的很勤。宋代蔡襄有诗云:“布谷声中雨满犁,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耘早,正是披蓑化犊时。”陆游也有诗曰:“时令过清明,朝朝布谷鸣。但令春促驾,那为国催耕。红紫花枝尽,青黄麦穗成。从今可无谓,倾耳舜弦声。”诗中把布谷的寓意说成是促人耕种。唐人彦雄有“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南宋词人朱希真的“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苟犹存”更是充分地反映杜鹃为催人“布谷”而啼得口干舌苦,唇裂血出,认真负责的精神。
鹊巢:爱情装在什么地方(2)
是故,《毛诗序》以鸠来喻夫人之德。一边是积行累功如喜鹊的君子,一边是德如布谷的女子,这样才堪称佳配。从此以后,“栖息同蜗舍,出入共荆扉”,“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爱情才赢得大家的爱护,才使得成百辆车子争先来迎送。后世不解风情之人,反以为这是贵族女子婚姻的奢侈。
“女生愿有家,男生愿有室。奈何百年事,争此一朝饰。”清人吴世涵的一首《婚嫁》诗道出了后世人对结婚场面铺排的无奈与不满,只是这种抨击显然不合三千年前的《诗经》现实。
txt小说上传分享
采蘩:女子亦明天下事理(1)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召南·采蘩
现代人有书不想读,他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的祖先好不容易历经数代辛苦争取来的权利;现代人有祖先不想恭敬地祭祀,他不知道这同样是我们的祖先好不容易流了多少血才争取来的权利。对于传统,对于祖先,我们正在犯着一种集体无意识的罪过。
读《采蘩》,我就联想起鲁四老爷家里举行祭祀之时,好心的祥林嫂想去帮忙,不料却被老爷喝止住了的情形。祥林嫂也立即知趣地想到了自己的“不干净”。
回转到三千年前《诗经》里面的祭祀现场,我们发现,三千年了,这世界变化是如此之大。现代人和我们的祖先的隔膜竟是如此之遥不可及。
读此诗,有很多的人竟然读出了怪味。说什么,到野外去采白蒿,在祭祀场所守候侍奉,肯定不属于王公贵族们干的事。做这些事的,只能是下等的仆人,而且是女仆。该诗表现了一种淡淡的哀怨:“夙夜在公”; 因而渴望回家。
我真的恨不得把说这话的人揪出来,揪回到三千年前的《诗经》现场,让他看看当时的祭祀实情,也替三千年前的诗人出一口气。
循着采蘩者的足迹,我发现,这个梳妆整齐而华贵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甚至不是一般贵族的夫人。你看,全诗虽然情似大白话,“到哪里采白蒿呢?到池沼到水塘边;采来做什么?公侯的祭祀日期就要到了”。可内心里那种庄严和虔诚,通过她的首饰佩戴就可见一斑。你看她梳妆打扮得多肃穆,多恭敬,从天亮到断黑,她都是始终待在祭祀现场,行使着自己的职责。直到祭祀圆满结束,她才怀着一腔虔诚之心回家去。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参加祭祀。
为什么要采蘩,诗人告诉我们是为了祭祀。白蒿跟祭祀又有什么关系?毛《传》:“蘩,白蒿也,所以生蚕。”白蒿可用来制作养蚕的工具“箔”。蚕是丝织品的来源,是祭祀所需要之物。孔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