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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子的劝说而改变了主意,以至于很快就对孟尝君起了杀心。孟尝君得知消息,非常惊慌,求人向燕姬献上两双白璧,请她向秦王代自己求情。燕姬却提出非白狐裘不收。然而这白狐裘整个齐国也只有一件,孟尝君哪里还献得出来?正在焦急之时,他的一个门客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连夜潜入秦宫内库,装成狗的声气将白狐裘偷了出来,让孟尝君去献给燕姬。果然换得燕姬的帮忙,得以离开秦国逃生。
有狐:狐仙来仪,请勿自摸(2)
同时,狐狸又是聪明伶俐的。只不过,在人的眼里,这种聪明伶俐被看成是多疑狡滑。读《战国策》之“楚策”,读到“狐假虎威”的故事,不能不让人佩服狐狸的聪明机智。自己的力量弱小,却善于借力。不过,作为万灵之长的人类,自然不希望有畜牲胜过自己,只好尽行贬低它的聪明才智。“狐疑”一词就出现在屈原的《离骚》里。更有意思的是,在国外对狐狸的机智也颇有认识。俄国思想家伊赛亚·柏林就把思想家分成刺猬与狐狸两种,前者偏重理性,存一大智;狐狸偏重经验,足智多谋。
三国时陆玑作《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说,“狐,兽名,旧说以狐有媚珠,善变化,其为物妖淫,故诗以刺恶”。从此,狐的三德之性才被其妖淫之性掩没。晋时郭璞的《玄中记》就已经把狐狸修炼成精后的所作所为说得有声有色:“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盅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但唐朝的张��凇冻�百菰亍さ诹�怼分芯陀姓庋�哪谌荩骸疤瞥跻岳矗�傩斩嗍潞�瘢�恐屑漓胍云蚨鳎�骋�肴送���抡叻且恢鳌5笔庇醒柙唬骸�藓�龋�怀纱濉!�焙�吹钩闪丝晒┘漓氲纳窳恕�
现代的男人读了这首《有狐》的诗,一定备感欣慰。特别是单身的、失业的、流浪的,梦中多少次希望遇到这样一位狐仙,给我爱情,给我温饱,给我慰藉。所以后世蒲松龄老夫子写《聊斋志异》,一口气写了那么多狐仙,其实都是一个落魄文人的自我安慰、自我抚摸。
“子不语怪力乱神”,孔老夫子在选《诗经》时显然是没有后世那种把狐狸看作“狐狸精”的观念的。所以《毛诗序》云:“《有狐》,刺时也。卫之男女失时,丧其妃耦焉。古者国有凶荒,则杀(减)礼而多婚,会男女之无夫家者,所以育人民也。”孔疏解曰:“以时君不教民随时杀礼为婚,而丧失其妃耦,不得早为室家,故刺之。以古者国有凶荒,则减杀其礼,随时而多婚,会男女之无夫家者,使为夫妇,所以蕃育人民,刺今不然。”毛说的根据是《周礼·地官·司徒》中的《大司徒》、《媒氏》。《大司徒》列有遇灾荒时的十二条政策,其中第十条便是“多婚”,也就是让失去配偶的男女结合,以增长人口。《毛诗序》认为此诗就是刺卫国君主没有实行这一政策,使无夫无妻的男女不能结合。
看来,狐狸与男女之情一开始就结下了很深的渊源。
然而,因为对诗中的一个词的不同理解,后世对《有狐》的诗旨也就发生了众多的分歧。
先是朱熹在《诗集传》中认为,此诗是言“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继而闻一多在《风诗类钞》中则认为,是“未嫁女子思念情人”。金启华《国风今译》则说是“妻子忧念丈夫久役无衣(承方玉润之说)”。不过,此人又在《诗经全译》中说,是“女子看见狐狸求偶,单身汉缺衣少裳,心想嫁给他”。陆侃如、冯沅君的《中国诗史》又说是“不得志者的忧愁”。真可谓“见仁见智”。
而这个引起不同意见的词就是“有狐绥绥”中的“绥绥”。毛诗传认为是“匹行貌”,即雌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