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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染對生命並無敬重之心,只是從小便相信因果循環一說。自己種因,自己得果。若非實在走投無路,她是絕不會願意毀了宗主長大的地方的。
&ldo;賊人休逃,還不快束手就擒!&rdo;
一聲氣勢十足的喊聲,既緊繃了顧清染的神經,也鬆了她的神經。
蕭景睿,終究還是來了。
顧清染不舒服的抬頭頂了頂飛流的下巴,讓自己能在抬起些頭。借著各家各戶門前的燈籠,顧清染咧嘴一笑。抬腳踹飛一個偷偷摸摸溜過來想立頭功的官兵,從他懷中摸出一個火摺子來。
咬開木蓋子,吹了兩口氣讓火星隱隱燒起來。顧清染隨意捏著手中的火摺子,愜意的在手中翻了個花樣出來,仿佛周遭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面上清冷一笑,將火摺子對準蕭景睿的方向‐‐
手一松。
&ldo;!&rdo;
還不等顧清染看清他的動作,只見飛流手一晃一收將快要落進院內的火摺子重新握在手中。不待蕭景睿反應過來,提起一口氣反手攬過顧清染的腰,腳下輕點落在遠處的屋脊上。眨眼間,幾個起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甩脫了追兵,顧清染神色複雜的接過重新被按滅了的火摺子。將物件放在手中把玩一陣,連其上的紋路都摸了一邊才抬頭問道:&ldo;為什麼阻止我?&rdo;
飛流略顯懵懂的皺了皺眉,似是不懂為什麼她要這樣問。
看著顧清染難得強硬的逼視,飛流歪著腦袋想了想,說:&ldo;阿顧,不喜歡。&rdo;
她,不喜歡?
都說飛流心思最是純淨,能看到許多旁人看不到的東西。過去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可她現在知道了。
飛流讀的,不是人,是心。
夜深人靜,左鄰右舍正在酣睡,若是這個時候炸了私炮房不知要連累多少人無辜人的性命。她雖無情,卻並非無心。
飛流正是看到了她的不舍,才強打起精神抓住了火摺子,硬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將她帶出了那個包圍圈。
誰說飛流智若幼兒的,她的飛流,明明是最聰明最體貼的人。
顧清染笑著解下臉上的面罩,看著不遠處的寧國侯府,深吸一口氣撐著飛流幾近脫力的身體跳進了後院高牆,將人交給早早等候在這這裡的黎綱。
黎綱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飛流,驚異的問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顧清染搖搖頭沒工夫和他多說,叮囑一聲&ldo;把飛流扶進我房間&rdo;就轉身去找晏大夫去了。
因為最初打的是休養的名號,宗主沒有多帶家裡人,唯一一個晏大夫還是藺晨硬塞給宗主的。晏大夫雖然總是被她嫌棄,可醫術在江湖上卻是數一數二的,也有不少人認識他。為了避免和天泉山莊的人撞上,宗主特意囑咐為晏大夫單獨找一座院落自己則借住在寧國侯府。
從寧國侯府到晏大夫的住處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顧清染一到晏大夫的住處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藥箱拎了出來,把放在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腦全用袖子掃進去,順手抓了把飛流最喜歡的楊梅糖放進隨身的口袋中。
然後二話不說把小老頭從床上拽了起來。
小老頭看這架勢還以為是進了強盜,當顧清染側身時借著月光看清她的臉,登時脾氣就上來了,雙手叉腰放開嗓門罵道:&ldo;小兔崽子你這是做什麼!大半夜的來我這兒劫富濟貧啊!&rdo;
顧清染今天有正事要辦,心不在焉的應了他兩聲半蹲在地上把晏大夫寶貝似的針灸包一併扔進藥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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