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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男人認真地點了點頭。

徐季青抹掉剛剛嗆出來的眼淚，站起來拍拍男人的肩膀，順便在男人衣服上擦乾了手。&ldo;謝謝你的瓜。好自為之。&rdo;

&ldo;你等著，我一定會得到你的。&rdo;男人十分篤定。

徐季青面無表情地&ldo;哦&rdo;了一聲，轉身離去。

&ldo;喂，你的東西忘了拿!&rdo;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徐季青頭也不回，在空中揮了揮手。&ldo;留給你了。絲襪還是進口的哦，拿去送女朋友吧。&rdo;

第3章 小混混x大混混

徐季青並沒有將遇到顧沈的事放在心上。

隔幾天傍晚，他在倉庫樓頂喝著啤酒看電影的時候，陳兆一鼻青臉腫地回來了。

&ldo;青哥，對不起，&rdo;陳兆一哇地一聲哭起來，&ldo;那個降龍組沒能端掉。&rdo;

&ldo;好啦好啦，&rdo;徐季青像哄狗狗一樣拍了拍屬下的腦袋，&ldo;我一會兒去看看。&rdo;

&ldo;可是我帶了十幾個人去，都被打傷了，暫時沒有多出來的人手……&rdo;

&ldo;沒事，我自己去。&rdo;徐季青仰起頭，對著瓶口喝了一口酒。

他又吃了一碟煮花生一碟鹽水毛豆，終於看完了那部溫吞冗長的電影，趿著人字拖，溜達著往鼓浪街走。

暮春的晚風仍舊帶著幾分涼意，吹起他的短褲和背心。

&ldo;阿青啊，快過來，今天剛到的冰糖西瓜，又紅又甜，你拿一個去。&rdo;邱阿婆記性不好，又要送瓜給他。

&ldo;喝酒把肚子喝飽了，改天再來。&rdo;他擺擺手。

&ldo;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一天就知道喝酒，總有一天要喝成邱阿公那樣的大胖子。&rdo; 邱阿婆數落他。

&ldo;閒著沒事嘛。&rdo;說著，他想起正事來。&ldo;阿婆，你見沒見過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下巴上有顆痣的?&rdo;

&ldo;哦，你說阿沈啊，&rdo;阿婆的手往巷口一指，&ldo;你從那裡拐進去，往前走，在那個廢棄的電影院裡頭。&rdo;

&ldo;謝啦阿婆。&rdo;

他順著阿婆指的路走下去，還在山坡上就聽到吉他和歌聲。灰色的鐵門半掩著，大廳里正在開搖滾音樂會，幾十個年輕人圍著台上的樂隊搖頭晃腦，好些人額頭上都纏著繃帶，看樣子剛跟陳兆一打完架。

燈光很暗，只點著個蠟燭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旁邊一間放映室里隱隱傳出說話聲。他推開門走進去，看見顧沈坐在地上，一本正經地講著手工皂的製作方法。

&ldo;燒鹼和油的比例我都已經配好了，你們拿回去按照我說的方法做，做出來的每一塊香皂我都出兩塊錢買。&rdo;

台下坐的人，阿青大都認識。嗜賭的王阿叔，住在街角塑料棚的劉阿伯，一個個都坐得比小學生還端正，認認真真寫著筆記。

顧沈講完了課，留下學生們討論如何分工合作，自己笑嘻嘻地朝徐季青走過來。&ldo;阿青，你來了。&rdo;好像跟他很熟似的。

&ldo;你在這裡幹什麼?&rdo;徐季青冷聲質問。

&ldo;把年輕人聚在一起唱唱歌，放放電影，再幫無業游民安排工作，賺點中介費，順便還賣燒烤。怎麼樣，你男人是不是很棒?&rdo;顧沈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整個人好像一朵軟綿綿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