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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rdo;大樓的保安見他在門邊駐足，立刻迎了上來。

他伸手指向海報。&ldo;我想參加招聘會。&rdo;

&ldo;招聘會十二點才開始。您可以晚些再來。&rdo;雖然使用了敬語，保安的態度卻十分強硬。

顧沈只好轉身離開，回到擁擠的街道上。他四下環顧，看到不遠處有一家舊式早點鋪，門口擺著竹製蒸籠，白色的煙霧緩緩升騰。

他走過去點了一籠肉包，一碗豆漿，在小店裡才剛坐穩，忽然有人走過來，重重拍了一把他的肩膀。&ldo;阿沈，你怎麼在這裡?&rdo;

顧沈抬頭一看，是酒吧里的常客，庫克。

他招呼庫克在自己桌邊坐下，這才解釋起來：&ldo;我打算參加精英網絡公司的招聘……&rdo;

&ldo;不行!&rdo;顧沈話都還沒說完，庫克就用他的金屬手臂拍了拍桌子。&ldo;你不能去。&rdo;

顧沈完全沒有料到庫克會是這樣的反應。&ldo;為什麼?&rdo;

庫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ldo;我有個朋友是那座大樓的保安。他親眼見過醫生把屍體從大樓里抬出去。&rdo;

&ldo;保安……&rdo;顧沈腦海里立刻浮現起剛才那個態度惡劣的男人。&ldo;什麼屍體?&rdo;

&ldo;你要去參加的那個實驗，跟時空旅行有關吧?目前，時空旅行的技術還不成熟，常常會發生意外。這些公司明知道存在風險，還是會用極高的報酬誘惑人們去參加實驗。&rdo;

&ldo;可是這次的實驗，是讓意識回到過去的網絡系統，並不是物理上的穿越……&rdo;顧沈試圖解釋。

庫克搖搖頭。&ldo;都一樣。你的意識如果困在過去，又跟死了有什麼區別?&rdo;

可是……可是他已經苦苦等了三年，這是唯一可能會找到徐季青的機會。就算是死亡的風險，也並不足以阻擋他。

顧沈不知該如何解釋，庫克已經替他做了決定。&ldo;反正你絕對不能去。我現在就送你回去。&rdo;

吃完包子，庫克開著他的改裝轎車，把顧沈載回了家。

顧沈只好暫時躲在電梯口，等庫克驅車離開，他才去街邊攔了輛計程車，回到愛德華路。

十一點半，計程車停在精英網絡公司所在的大樓門外。保安檢查過他的證件，將他帶到了23樓。等候區整齊地擺放著上百張棗紅色的軟墊座椅，卻只零零星星坐著十來個人。

顧沈坐下來時，身邊的年輕人正捧著移動電腦，一遍又一遍地背誦著屏幕上的資料，緊張得連腳腕都在發抖。

顧沈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到徐季青。

他一定會找到徐季青。

半個小時後，顧沈被接待員領進了一間小興辦公室。他坐到房間正中的一張摺疊椅上，面前的長桌後坐著三個戴工作牌的面試官。

&ldo;請簡單介紹一下自己。&rdo;坐在中間的那個人問。

&ldo;我叫顧沈，23歲，跟人合作開酒吧，是個調酒師。&rdo;

面試官低頭刷刷寫完筆記，抬起頭來問他：&ldo;既然你已經有自己的酒吧，為什麼還想來參加我們的項目?&rdo;

顧沈直端端地看著面試官的眼睛。&ldo;我需要錢。為了錢，我什麼都願意做。&rdo;

第51章 賽博朋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