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众所周知这里是青州治安最乱的一块区域,通常聚集社会上一些无业人士组织的小帮派,好勇斗狠,附近居民能搬的都搬了,房屋空下来便宜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从而更加鱼龙混杂。累
一到夜晚治安混乱,成群结队打架斗殴,益加猖狂,根本没居民敢出来。
他本没那闲空管,偏偏那瘦削的小身影,尖尖的小下巴,若隐若现的懦弱水眸在眼前晃得厉害,车速越来越慢,最后索性停下,疾步冲过去。
男人是个练家子,黑司曜与男人过了几招,那男人就着路灯看清黑司曜的脸色,突然无心恋战,仓皇逃走。
荒凉的马路上,他扶起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那凌乱的黑发下隐约露出一张皮包骨头的面孔,心脏倏然一颤。
他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碰面,时间仿佛在周围凝结,他因为太过震惊,反而脸上紧绷到不见任何表情,扶她起来后双手垂薄下去。
被救是钟未昔想象不到的,她以为那人会杀人灭口,想不到会有好心人不畏生死跑过来搭救,当她抬起感激的眼神看到救命恩人时,突然无话可说。
他救了她,不单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情加重,当他开车去‘蚀魂’买醉那一刻,他就想过会还帐。毕竟是他欠她的,不欠他这辈子都不安心。闷
现在这局面远出他的料想,她起身后机械地转身要走,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眉头下意识一皱,她怎么瘦成这样,这胳膊瘦得跟火柴棒一样细,好象再轻轻使一下力就当场断掉。
脸上仍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这里治安不好,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僵硬的身子摇了摇,挣他的手没挣开,张口想说话,喉咙头却是哑的,跟破风箱似的漏风。
迟钝的感官终于开始有了反应,额头上的伤口在被那个凶手拉进小巷时磕在墙上,此时鲜血从眼角、面颊一直落到下巴,滴在那双紧拽着她的大手背上。
他被热腥的鲜血烫得微微战栗,随即镇静住自己,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把她拖进车内。
钟未昔没有再反抗,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像尊石雕,眼睛看着车里的一块地方,神情专注而木讷。
黑司曜没再看她,发动车子,一路疾驰开出这片治安混乱的地区。
她的衬衣上染上大片的血迹,他以为是她额头上的,特意停了车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下去买了绷带和药。
她不配合,嘴里嘶叫着什么,他不管,执意给她上药,缠绷带,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不管她怎么骂,怎么打,怎么发泄,他没话可说。
东郊某高档别墅区——
十一点,领带和外套胡乱搅在一起搭在手臂上,头发湿而乱,他疲惫而毫无形象地走进别墅屋内,在酒吧台上准确摸到威士忌,给自己倒上一杯。
酒还没送到嘴里,客厅里的灯亮了,长时间在昏暗的光线中陡然这么一亮有些不习惯,眯眸侧头躲过,没看开灯的人是谁。
地上有几只毛线团,几张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的纸团,带着不明的颜色,四下里散了一地,这与奢华的客厅摆设格格不入。
这些明显属于付施婕的杰作,她是个精灵一样的女人,经常做些古怪的事,比如突然把家里的保姆全部赶走,自己一个人打扫整座别墅,包括剪草坪,给花园里的花枝做修剪,翻新土,做饭。当然爱好也是五花八门,今天学跳芭蕾,明天或许就爱上了蹦极,后天学起了民族乐器,二胡笛子无不一学,总之爱好只有三分钟热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别癖好,只要不太过分,通常他不会去管,也懒得管。
今天大概付施婕对画画起了兴趣,地上一地沾了颜料的纸团,鲜艳的颜色瘫在地上,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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