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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体内种下‘长相守’,我虽冒死攀爬天柱,逃出了苍梧之渊,却无法根治此毒,只能跋涉千里,来到这南海穷山,靠着心莲与鸣鸟火羽,勉强镇住寒毒。

“普天之下,偏偏又只有此地种有心莲,离开穷山之顶,莲花须臾便死。我虽然修成了无双神宫,却画地为囚,终生再也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否则……”咬牙切齿地重复了几遍,妙目中怒火欲喷,森然道,“否则神农与你姑姑又焉能活得这般长久!”

拓拔野心中大凛,“长相守”的解药果然是鸣鸟火羽和心莲花,但若真如她所说,只能暂时封镇住寒毒,流沙仙子岂不也要同她一般,终其一生也再不能离开诸夭之野?

当是时,殿外鸟鸣如雷,号角长吹,几个彩衣女子急步奔入,朝她伏地叩头,大声道:“禀神女,西海老祖驾到!”

第四卷 天元 第六章 女国神巫(下)

她的双颊晕红如火,停顿了片刻,低声道:“他突然从背后将我紧紧抱住,吻住了我的耳垂。我像被雷霆打中,全身酸软,再没了半点儿力气。瀑布轰鸣,冰凉的水珠飞溅在我滚烫的脸上,周身仿佛着了火。昏昏沉沉,什么也听不着,看不见了,只记得他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让我……都让我心迷神醉……”

说到这里,眼波渐渐变得蒙胧起来,似是沉浸在往日的情景里,悲喜交织,恨怒稍消。怔怔地凝视着那翻飞的垂幔,叹了口气,道:“从那日起,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天天失魂落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听到众人谈论他,便忍不住侧耳倾听;夜里睡不着觉,便倒出沙漏里的沙子,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地写他的名字……”

“等到他第二次再到南际山,已是两个月之后,而这两个月中,我却已心结重锁,从此再也难以自解。”

姑射仙子从不知神农与她之间的往事,听她娓娓回述,苦涩凄婉,心中嗔恼大减,暗暗起了同情之意。又想起师尊所言:人有情,故自伤;剑无锋,乃无敌。但普天之下,古往今来,又有多少无敌之人却终究敌不过这情之一字?眼角余光瞥见那屏风,心中又是一阵如绞剧痛,复转黯然。

鸣鸟狂啸,震耳欲聋,众女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丁香仙子又道:“那年六月,蝉声满山,午后骄阳似火,我坐在溪边的树阴里,正百无聊赖地栽植着碧玉海棠,突然飞来两朵碧玉雕琢的海棠,不偏不倚地钉在我的耳垂上……”

“我吃了惊,跳起身来,却看见他神采飞扬地坐在树枝上,得意地说,他走遍了八千里南荒,才找到了两块配的上我的翡翠,又请了大荒最好的匠师雕琢,所以花费了两个月的光景。还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担心海棠凋谢了,因为他已将春天永驻在我鬓角。”

“我的泪水登时夺眶涌出,不顾一切地冲到他的怀里。那一刻,什么清规戒律,什么矜持骄傲,被我统统抛在了脑后。就像那朵海棠,哪怕随着流水,坠落山崖,哪怕片片零落,踩作春泥,也全不后悔……”

丁香仙子仰起头,嘴角泛起一丝凄冷的微笑,淡淡道:“可惜在他眼里,我终究不过是朵随意采撷的海棠,那些情话,也不过是春风拂面,过眼云烟。过了三天,你姑姑来了。木族四大亚圣女中,你姑姑的年纪最小,常年居于空桑山上,唯有每年夏会之时,才随她师尊到南际山上,拜会族中长老。

“那时木族声势鼎盛,豪杰辈出,在东海接连打败龙族,北边又刚刚与水族结盟,百花大会的盛况丝毫不下于昆仑蟠桃会。春会中崭露头角的少年英杰,很快便能名动天下。”

“神农大败琴鼓九仙,战平木神,短短两月,已是大荒中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你姑姑那时与我情同姐妹,到了南际山上,便悄悄地向我打听他的消息。”

“那三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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