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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智笑道，惭愧，事过几年我忘了，幸亏吴老师记忆力好，我回去后经过回忆，想起他提到去永健那里买债券的细节，吴老师当时约我们编辑部的几个人喝酒，气氛特融洽，我记得喝的是扎啤，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吴老师处人特别豪爽，谈吐之中又有学者的深刻潇洒。

吴为道，我们都是因金融走到了一起。我这些年感觉，专业决定人的命运。我讲了十几年货币，思维似乎也受了一般等价物的影响，研究思考问题，不受专业领域限制。

永健道，吴为说的有道理，我也有这种感觉，金融的确影响人的心性，至少我也深受影响。我研究生毕业到了a行资金部，做的是资金交易，当时a行发行的债券就是我负责设计发行的。有一种特自由的体验。那时还是实行指标管理，a行的行长是研究生院答辩委员会主席，我的毕业论文答辩就是这个行长主持的，她当时听了我的观点，特别感兴趣，让我毕业就来a行，到了a行就面向市场搞债券发行。干了一段时间，我就觉得银行的工作太枯燥，无非是文件的上呈下达，传达上级文件精神，汇报总结自己的落实完成情况。干了不到两年时间，那时各个单位时兴办三产，我就下海了，利用银行的关系先做资金交易，后来就做房地产，渐渐做大了。

吴为笑道，永健是高智商，高考时数学考了满分，自然应该做至上含量高的事情啊。

永健笑道，吴为说他出了不少书，我想看看你写的书。

吴为道，我一会儿告诉我儿子，给你网购两本。

他便说边打量着湖上景色，南方不远处便是浓密绿树荫遮掩着的若隐若现高大的红墙，东面一座山上是白色圆顶建筑，是有名的寺院，湖面上品种繁多的花色点缀，成为名符其实的花海，远帆环湖人行道上游人如织，亦有不少游人象他们这样荡舟湖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就听熟了的那首歌。

这样的浏览也不过是一眨眼间完成了。他的心情也仿佛受到了熏染，谈性健旺。（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金钱只是数字

吴为笑道，上次我把儿子也带来了，走到饭店听你说这家饭店是你的，再看到大书法家题写的国门第一宴牌匾，对我笑道，这次跟我来真长见识啊，吃饭时又听永健说，钱对他来说，就是数字，他感觉更神奇，他说，过去只在电视上，看到有的人说，把钱当成数字，头一次亲眼所见之人亲口说把钱当成数字。

永健感慨道，金钱把人当成奴隶，也能把人变成主人，放大人的心理能量，以为有钱便无所不能无所不为，亲身经历了这样一番变化，钱对我来说，的确成了枯燥的数字。我有时也想，金钱变成单纯的数字，难道我当时下海创业所追求的，就是这种数字化的金钱存在，无非是在一组数字后面多加一个0或者几个0罢了，这也未免太荒谬了。

吴为笑道，人有时的确陷入荒谬的存在之中，但对你来说未必是真正的荒谬。你当时的下海是赚钱，更是为了自由，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消耗在那种机械的文件上呈下达之中。现在的金钱对你来说，的确是数字，但这个数字是属于你的，是你可以自由支配的，它会给你一种力量感，确切地说，万能的力量感。它对你来说，就比别的任何一组数字多了一层意义，富有的象征、自由的保证。

永健难得地笑道，那时我们同学们就议论你，说你的抽象思维能力特强。这有点价值体现的味道，象解剖价值形式一样，吴为把研究货币的思维用来研究人的价值，又把我当成了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