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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包二兩陳皮給老先生。&rdo;程易笙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姚思成，然後模仿黎菘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末了還使勁兒捏了捏。

姚思成捂著肩膀，小跑進了屋，他這師父師娘沒一個善茬兒，得罪哪個都不行。

&ldo;程醫生，您的外賣小哥渴了，想喝茶。&rdo;黎菘見程易笙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主動提醒道。

程易笙被她怎麼一提醒，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ldo;進去以後配合我。&rdo;

黎菘眨了眨眼睛，偷偷比了個剪刀手，然後調整好表情跟著程易笙進門。

&ldo;王老。&rdo;程易笙進屋後就牽起了黎菘的腕子，&ldo;不好意思，女朋友突然過來了，我讓小姚給您包陳皮去了，您稍等。&rdo;

&ldo;呦。&rdo;被稱為王老的老先生目光落在黎菘身上，他推了推老花鏡起身笑著說，&ldo;你真有女朋友啊。&rdo;

黎菘甜甜地笑了笑，然後親熱地攀上程易笙的手臂，&ldo;我和阿笙剛處了沒多久。&rdo;

&ldo;是我唐突了，還好今日沒將我孫女兒直接帶過來。&rdo;王老笑了兩聲，收拾隨身的物件兒準備離開，&ldo;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後頭看看小姚。&rdo;

程易笙和黎菘挽著手目送老人離開，門一合上，兩個人同時鬆手，黎菘還往旁邊彈了一步。

程易笙看著空的臂彎，微微蹙了眉頭，這姑娘的反應好像自己身上有病菌一樣。

&ldo;老先生想給你相親？&rdo;黎菘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又從茶几的抽屜里翻出了上回的蘇打餅乾。

&ldo;嗯，一年來四回，比體檢還勤，這次要陳皮下次要川貝，回回都要把孫女兒介紹給我。&rdo;程易笙在黎菘側手邊的沙發上坐下，扯了扯笑僵了的嘴角，突然問道，&ldo;你剛才叫我什麼？&rdo;

在黎菘那聲&ldo;阿笙&rdo;出來以後，程易笙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一般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ldo;什麼什麼？&rdo;黎菘瞪著眼睛裝無辜，&ldo;我剛剛叫你了嗎？&rdo;

程易笙身子前傾，雙肘撐在膝蓋上，&ldo;你再想想？&rdo;

&ldo;哦，我想起來了，阿笙阿笙阿笙阿笙……&rdo;黎菘是個厚臉皮的，就是這會兒跑到大街上去叫個一百遍都不會覺得害羞，程易笙想看她臉紅，怕是打錯了算盤。

不出她所料，這幾句甜膩的稱呼一出來，首先敗下陣來的是程易笙，他不自然地靠回了椅背上，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假意咳嗽。

&ldo;程醫生，我都做了你兩次擋箭牌了。&rdo;黎菘放下手裡的餅乾，然後抹去了餅乾屑，難得正色，&ldo;你考慮一下假戲真做嗎？&rdo;

程易笙靠在椅背上，手裡捏著一隻白瓷茶杯，輕飄飄回了一句：&ldo;我有未婚妻。&rdo;

那杯子不如他半個手掌大，黎菘聽著他沒什麼溫度的話，生怕自己那句惹他不高興了，那杯子就會沖自己腦袋飛過來。

&ldo;哦，那個……&rdo;黎菘慫了。

&ldo;秉持著對下一任負責的態度，給我點兒時間回去退個婚？&rdo;

黎菘聽完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這模樣看起來瞧不出是玩笑還是真實想法。

&ldo;你開玩笑的吧……&rdo;她僵著臉，笑都笑不出來了。

程易笙看見她這反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