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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上周就跟你說了今天放寒假，又忘了？&rdo;黎菘看馮萍手裡還拿著外賣壽司，心裡的怨氣少了一點，&ldo;我叫阿姨過來收拾過了，鍋里有熱的酒釀圓子。&rdo;

馮萍盛了半碗酒釀圓子捧到了沙發上，配著壽司小口吃著。

&ldo;你自己怎麼回來的，拎著箱子擠地鐵？你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過去接你。&rdo;

馮萍和黎成軍這麼多年對女兒還是有愧疚在的，放在別人家裡，孩子放寒假回家，一定是父母二人高高興興地接回去熱乎乎吃一頓飯。可黎菘幾乎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自從初中把她從黎振國家裡接到身邊以後，每逢放假幾乎都是秘書去接，而且經常是整個假期的三餐都是黎菘自己解決。

&ldo;程醫生去接我的。&rdo;黎菘將外賣盒子蓋上，收拾好丟到垃圾桶旁邊，然後抱著今天程易笙給她帶的蘋果小口啃著。

&ldo;他不忙嗎？&rdo;

&ldo;忙吧，送我回來就走了，下午還有病人。&rdo;

&ldo;相處得還好嗎，你們有什麼打算？&rdo;馮萍翻著日曆算日子，&ldo;過年去你爺爺家，你爺爺肯定著急。&rdo;

&ldo;看他，我都可以。&rdo;黎菘倒是無所謂什麼訂婚結婚的，反正暫時不生孩子的話對她的生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據她看程易笙雖然比她大了八九歲，對這事兒卻也不太急。

看黎菘這問一句答一句的樣子，馮萍知道她心裡又憋著氣，於是放軟了聲音哄她，&ldo;明天晚上我早點兒回來，你想好要吃什麼，我們一塊兒買回家做。&rdo;

黎菘氣性大，卻來得快去得快，馮萍最知道怎麼讓她消氣。

&ldo;馮總不用開會？&rdo;黎菘勾著唇，陰陽怪氣道。

&ldo;不開，明天讓你爸也回來，我們三個人一塊兒吃晚飯。&rdo;

&ldo;好吧。&rdo;黎菘拍了拍衣裳起身，&ldo;明天早上我要吃豆漿油條。&rdo;

&ldo;行，我去買。&rdo;

將啃了一半的蘋果塞進馮萍手裡，黎菘咧著嘴笑道：&ldo;多吃水果，我先上去睡了。&rdo;

洗漱完躺在床上，黎菘給程易笙發了一條微信。

【梨子：程醫森，程醫森，現在是聊天時間喔！】

等了一會兒，程易笙直接彈了視頻過來。

黎菘理了理劉海兒，然後摁了接聽鍵。

視頻那邊黑乎乎的一團，連個人影都瞧不見。

&ldo;你把手機拿遠一點，看不清。&rdo;

程易笙那頭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忙什麼，聽她這麼問了，笑了一聲，隨後將手機擱在了桌子上。

黎菘倒吸了一口涼氣，&ldo;你，你你……你穿上衣服！&rdo;

程易笙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地搭在腦門上，胸前還掛著水珠。

&ldo;睡覺穿什麼衣服？&rdo;程易笙反問道。

他用毛巾擦著頭髮，然後湊近手機看屏幕上的人，&ldo;臉怎麼紅了。&rdo;

黎菘瞪著眼睛，將半張臉藏進被子裡，&ldo;熱的。&rdo;

&ldo;把頭伸出來，小心生凍瘡。&rdo;

程易笙擦完頭髮也仰在床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ldo;你知道今天姚思成是幾點從高鐵站走的嗎？&rdo;

&ldo;嗯？幾點啊。&rdo;

&ldo;五點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