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3页)
子妃年幼,无意冲撞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云水昕俯身,证实了我的猜想。
她再次抬头看我,没有女孩该有的羞态,没有常人该有的敬畏,倒是些许迷惑,只是一闪,便被一丝慧黠灵动的光芒取代了,她将手叠放在左腰作了个福身,“想容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她身上也再找不到当年那个女婴的身影,有着蝴蝶般奇异的蜕变。
“云思儒参见太子殿下。”她身旁一个仙童般的白衣少年向我行礼。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兄妹二人比肩而立,在缘湖水墨般的背景中有一种出尘的和谐,云家人果然品貌不凡。后来这一幕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常自负自己见微知著,却独独忽略了云思儒看向她时眼中流露的光彩,以致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竟然有女子自诩“闭月羞花”,看着她比春光更明媚的双眸,我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容儿,不得无理!”云相轻叱她,眼中却是无法掩盖的慈父宠爱,我从来不知原来冷酷难测的云水昕也会有这种表情,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也未可知……
临走时,我仔细看了看我的太子妃,心中微微地笑了。
番外三心生薄荷软草香
高大的龙凤对烛妖娆地燃烧,灯芯中明黄的火焰轻盈窕妲,偶尔跳出一两声清脆的“哔啵”,让人想起适才婚宴上踏鼓而舞的伶人们脚下踩出的鼓点,妩媚撩人。我隔着晕黄的光线看向那层峦叠嶂的红,蓦地忆起两年前南游所见的凤凰花,凤鸟尾翼一般迤逦的枝丫上开着绚丽极致的红,铺天盖地怒放,春雨拂落一地的丹蔻芝华,美得那样张扬肆意。
当时我便想,若有一位待嫁的娇娘头披喜帕坐于其中该是怎样一种风情。此时,眼前脑海景致两相重叠,我却闻见一缕极淡的凉薄香气掩了吐息间馥郁的酒香。我支起手肘,垂下了眼睫。凉香明晰渐近,透过尚未全然阖紧的眼缝,我看见一双鸳鸯锦绣的缎鞋停在我的面前,一只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心中一沉,我在袖下握住了一柄随身的利匕。
他果然欲反?但凭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儿便想行刺于我?!那香气……我倏地一惊,真气在丹田中快速地游走了一遍,却并无中毒之异样。脑中虽已闪过百般念头,身子却兀自淡定如初。如今,我便看她要耍如何花样。一方水绢丝凉兜头罩下,匕首几乎在片刻间脱袖飞出,却在听见那小人儿奇怪的歌调时被我快速地收了回来。
“掀起了你滴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儿红又圆啊,好像那苹果到秋天。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嘴,你的嘴儿红又小啊,好像那五月的红樱桃。”一口真气郁在喉间…… 原来,覆在我头上的竟是她的凤盖。一时间,我思绪混乱,她的言行举止似乎从来都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忽而对云相升起一种别样的钦佩,不为他的才华,不为他的韬略,只为他竟育了这样一个乖张的她长达十年。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我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眉眼飞扬的人儿,“不知爱妃对本宫的眼睛有何评价?”她似乎吓了一跳,睫毛微微一颤,像风中受惊的蝶。很快,她便七手八脚地将凤盖重又掩回头上摸索回床沿乖巧地坐下,却被那铺陈一床的撒帐果给硌到了,一下捂着蹦了起来,石榴红的喜帕蹁跹落下。
果然有趣,我畅怀大笑。她却睁着亮晶晶的美目瞪着我,像一只被拎起了后颈的小兽,警惕地盯着陌生人,恨不能伸出尖利的小爪子比划两下。当夜,我带走了那方喜帕。自己亦不知所为何用。第二日,当她带着清凉邈香、纤云微步地袅娜立在我面前时,我竟有一瞬的恍惚。连续两次如此,这对素来冷静自持的我实为异象,不由地心生疑窦,惑以为此香有异。
此后,我遣了宫中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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