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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這……&rdo;

伺候在手邊貼身丫鬟忽然出聲。

雖然嫁到了肖家，但身邊從小伺候的下人還是習慣像是未出閣時那樣叫蘇瑭為&ldo;小姐&rdo;。

蘇瑭微微掃了對方一眼，知道丫頭是在擔心。

&ldo;不怕。&rdo;她淡淡安慰了一聲，轉而朝下面的人吩咐，&ldo;再用力，你們大爺就要來了。&rdo;

行刑中的婆子於是再不猶豫，扁棍揚起的弧度加大，下手又重又狠。

估計這會兒&ldo;一直看著&rdo;的督控大人已經氣得吐血了吧?

蘇瑭對於這位&ldo;給了她重活一次或是很多次&rdo;機會的&ldo;大恩人&rdo;半點不怕。

雖然剛剛對方所說大部分都聽不懂，但有個意思蘇瑭還是很明確的‐‐這位督控頂多只能提供&ldo;指導意見&rdo;，並不能決定她的生死。

既然重來一次，要怎麼過那必須要自己說了算。

蘇瑭很堅決，這輩子，還有今後的許多輩子，她只為自己而活。

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

&ldo;喀嚓&rdo;

這時，一聲非常細微的骨裂聲夾雜在&ldo;啪啪&rdo;聲中傳出。

曹倩嘴角溢出血跡。

隨著腰椎被拍斷，本來很快就要坐上肖家下一代主母位子的女人，止住了她耀武揚威的腳步。

&ldo;小姐，她去了。&rdo;

壓住曹倩的一個丫鬟從她鼻端收回手指，低著頭朝主位匯報。

兩個婆子這才收起了扁棍立到一邊。

所有下人都垂著視線，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去收拾滿地狼藉，只有曹倩帶來的人目眥盡裂卻出不了聲。

蘇瑭也不動聲色，只看著敞開的房門口。

&ldo;倩兒!倩兒!&rdo;

人未到聲先至，男人熟悉的聲線此時卻親昵地喚著別的女人的名字，腳步聲聽起來又急又切。

肖寂幾今日休沐在家，穿著一身玉色常服。

頭髮高高束起用玉冠箍緊，面色白皙，身高腿長，確實是一副翩翩如玉佳公子模樣。

只不過當他轉進門，一眼望見地上血泊里的曹倩時，那總是溫潤如玉的表情霎時扭曲。

&ldo;倩兒!&rdo;

肖寂幾似乎是想要立即衝過去，但卻懾於此時曹倩無聲無息的樣子，腳下頓了頓。

&ldo;蘇瑭!你這是在做什麼!&rdo;

他抬首怒瞪向端坐的蘇瑭，那眼神跟上輩子一模一樣。

&ldo;老爺來得正好。&rdo;

蘇瑭正眼迎向對方的視線，倏爾露出了一抹淺笑，卻還是紋絲不動地坐著，開口時聲音微微拔高。

肖寂幾愣了愣。

從前這位大小姐對著他說話可都是細聲細氣的，也從不會叫他&ldo;老爺&rdo;，都是親昵地叫&ldo;寂幾&rdo;。

他收回視線，心裡疑惑腳下卻踉蹌兩步走到曹倩跟前。

&ldo;倩、倩兒?&rdo;

此時曹倩是趴著的姿勢，身後血液已經漸漸開始凝固，合著旁邊的碎渣子茶沫子看起來無比狼狽。

而她的臉在丫鬟探氣的時候被掰成了側面。

原本嬌媚的妝容早就哭花，眉黛和脂粉糊在一起，嘴唇邊沾著血沫和嗆出來的嘔吐物，眼皮也沒合上，半露出半邊眼白……

肖寂幾，他饒是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