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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如此，豐領命！&rdo;田豐知道張綃的一身本事絕對不比管亥差，只是戰鬥經驗少些罷了。

&ldo;我也去保護大人！&rdo;凌浣起身道。

&ldo;如此，豐放心矣。&rdo;田豐笑著走了下去，他知道這凌浣也是個好手，她都能隻身闖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刺殺皇帝，還能全身而退，武功只怕不在張綃之下，有這樣兩個女孩子保護程長風，應當沒有什麼危險了。

&ldo;號令全軍，熄滅所有城牆上的燈火，任何人不得隨意喧譁！&rdo;程長風發出了戰鬥前的最後一道命令。

&ldo;鮮卑狗，到時候你們就摸瞎吧！&rdo;程長風抬頭看了看漫天飄灑的風雪，視線現在只能看見幾十米之外，那鮮卑騎兵縱然騎射再精湛，在失去目標的情況下看他們還能射到幾人。

本來燈火閃亮的飛虎軍營寨在一瞬間變得黑暗下來，漫天的風雪中，準備進行第三次衝鋒的鮮卑騎兵立刻失去了目標，這種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覺，讓他們甚至出現了一絲的忙亂。

&ldo;全軍安靜，這只不過是卑鄙的漢人使用的卑鄙招數，鮮卑的好男兒們，一會大家要勇往直前，那些漢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等到衝進營寨，那裡就是我們肆意的天下，讓我們高貴的馬蹄踏在他們卑賤的身軀上，發出勝利的歡呼吧！&rdo;慕容鐵連適時的制止了軍隊的忙亂，大聲激勵道。

不可否認的是，從這番話來看，慕容鐵連的確具有統帥大軍的氣質，起碼他能及時的洞察自己軍心，並及時的做出決斷。不過，他顯然缺少一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對整個戰局的把握和判斷，比如剛才沒有趁飛虎軍力竭之時立刻進行第三次衝鋒，而是休息待命；比如現在，眼見天降大雪，飛虎軍又熄了全部的燈火，沒有考慮到敵人可能已經制定了什麼策略。

慕容鐵連是戰場上的英雄，知道向前勇猛的衝鋒，但他不會成為戰爭中的勝利者，因為戰爭絕對不僅僅是一次、兩次、三次甚至不知疲倦的衝鋒。

&ldo;上馬，全軍衝鋒！&rdo;確定了一下方位，又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四萬餘人的部落戰士，慕容鐵連豪氣頓生，厲聲高喊，帶著大隊沖了出去。

&ldo;張將軍，他們上來了……&rdo;一名飛虎軍的士兵一指遠處星星點點，不斷向這邊移動的火把道。

&ldo;嗯，一會大家不要著急，先豎起盾牌，等鮮卑人第一波弓箭過後，進入我們的視線內，也就是我們原來的柵欄那裡，然後我們再開始射擊。&rdo;張合判斷如此情況下，鮮卑騎兵肯定會距離很遠就向自己這邊發射弓箭，正因為他們看不清楚這邊的情況，才會如此，所以他才下了這樣的一道命令。

&ldo;漢人怎麼還不攻擊？&rdo;慕容鐵連算計著，雖然看不太清楚前飛虎軍的營寨，但根據衝刺的速度和時間來看，現在自己的騎兵部隊的前鋒應該已經進入飛虎軍的弓箭射擊範圍內了，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ldo;為什麼他們還不攻擊呢？難道是弓箭已經告窟？&rdo;慕容鐵連十分疑惑，但手下卻不停止，一揮手，這些鮮卑騎兵立刻彎弓搭箭，&l;颼、颼&r;，箭雨伴著北風撲天蓋地而取。

&ldo;既然你不射，那就讓你們先嘗嘗我們鮮卑勇士弓箭的滋味好了。&rdo;慕容鐵連的嘴角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安靜，還是安靜，一陣箭雨帶來的風聲呼嘯，轉眼就消失在黑暗裡，可那座黑漆漆的營寨卻仿佛進入了沉睡的狀態，依然了無聲息。

&ldo;難道是自己衝鋒的方向出現了錯誤？&rdo;很多鮮卑騎兵心頭共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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