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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暖&rdo;他喚道，欲言又止。

我回過身，他的臉映著燭光，影影綽綽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良久，他開口道&ldo;如果可以，你會喜歡這裡嗎？&rdo;夜很靜，他的聲音一清二楚，字字擊進心裡。

我會喜歡這裡嗎？軒轅王朝還是安寧城，或者是昱王府，這個蝶舞閣，亦或是他的身邊，我知他的心意，卻不知自己的心意。我知道人總不能抱著回憶過日子，只是心裡的那個結卻是我難以逾越的坎，我要一個理由，不論真假，我做不到稀里糊塗的放下，更無法滿懷心事地接受軒轅敬夫，這對於我，對於他們都不公平。

二

第二日，雪駐了。

難得一個好天氣，便帶著瓔珞去宮裡，這次去探望的人是錦瑟夫人，那次進宮朝見，遠遠地見過她，因為人多，只能簡單的示意一下，這些日子還沒有來得及正式拜見，總有些不妥。

錦瑟夫人住的地方是&ldo;芳華院&rdo;，很雅致的名字，院牆是灰白色，四周環著常青樹，在冬季里還是碧綠碧綠的，我推門進去，庭中並沒有什麼侍從，頭頂傳來一兩聲老鴉的叫聲，正中間是兩個拉手的雪人，一個和我一般高，另一個矮一些，手裡還拿著一支糖葫蘆，很是可愛。

&ldo;奴婢參見昱王妃&rdo;一個綠衣侍女奉著藥行禮道。

&ldo;姑姑不必多禮，快些起來&rdo;我看她也有些年紀，禮數周全妥當，想來定是錦瑟夫人的貼身侍從，宮裡的老人了。

&ldo;謝王妃，夫人已經在屋內等著了，王妃請&rdo;她起身後，又向我行禮道。

我接過她手中的藥碗，進屋，迎面來的是一股子藥味，錦瑟夫人靠在床上，向我招招手&ldo;這邊&rdo;

我連忙過去，&ldo;錦瑟夫人，您慢些&rdo;。

雖然抱恙在床，面色蒼白，但是身上那股子知書達禮的氣質還是難以掩飾，她打量著我，隨即淡淡笑著示意我坐在床邊，&ldo;我這裡沒什麼人來，缺這少那的，王妃可別嫌棄&rdo;

&ldo;怎會，夫人言重了，常聽翎夫提起夫人，今日才來拜訪，已是弋安的不是，怎麼敢嫌棄呢&rdo;

&ldo;翎夫這孩子，從小就淘氣的很，沒少給你們添亂&rdo;

&ldo;翎夫很聰明，很可愛，方才在庭中見到翎夫堆的雪人，一大一小，可不正是自己和夫人&rdo;

&ldo;是啊，他知道我不便出門，便堆了那兩個雪人逗我開心，你瞧，從這兒剛好可以看出去&rdo;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整個院子都一覽無餘。

&ldo;咳咳&rdo;她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我趕忙將藥遞給她

&ldo;這幾日冷得厲害，這窗子不如關上吧&rdo;

她笑著搖搖頭&ldo;趁還有幾天時間，我想多看看&rdo;我看她的目光停在那雪人身上，眼裡是無限慈愛。

人都說為母則強，為母則剛，可同樣的，為人母，亦是無限掛念。

&ldo;夫人可是在憂心翎夫？&rdo;

&ldo;這宮裡人心險惡，我雖然位份不高，亦沒有榮耀家世，可至少，我在時，翎夫有個去處，多多少少，能庇護他一些，可如今咳咳…如今，我是數著天數過日子的人了，萬一等不到你們雪域歸來…咳咳，多謝上天垂憐，至少我等到了昱王回朝&rdo;她握住我的手&ldo;那日軒轅國宴，見到王妃起舞，昱王伴曲，我便篤定二位是可值得託付之人&rdo;

&ldo;夫人說些什麼，翎夫是王爺的親弟弟，照顧他是理所應當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