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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的眼睛，是無限悲哀，兜兜轉轉，我和他，原來錯過的不止是一點點。

我的等待，他全然不知，而他的難處，我同樣知之甚少。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命中注定。

王兄也好，傅向使也好，他們看的清清楚楚，而我們太天真了。

公夏雲逸終是公夏的皇，而我，也不會讓整個弋國為我陪葬，如夢似幻的開始，迷惑了早已註定的現實罷了。

&ldo;過去了，全都過去了&rdo;眼眶泛著紅，我分不清自己是哭還是笑。

&ldo;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對不起&rdo;他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我搖搖頭&ldo;沒有，沒有對不起，我很高興，我沒有看錯公夏雲逸，擔國之責，承己之任，是我認識的那個公夏雲逸&rdo;

&ldo;公夏皇…&rdo;他嘆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ldo;從來都不是我自己罷了，你好嗎？我想聽你的真心話&rdo;

&ldo;很好，我們都要好好的&rdo;我退了退，轉過身去。

&ldo;公夏雲逸，謝謝你牽掛我這麼久&rdo;我咬著牙，儘量用再平靜不過的聲音&ldo;只是這段情，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我會珍惜身側之人，也請公夏皇，別在錯過。&rdo;

他望著一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再見，雲逸。

再見，弋若暖。

二

回去的路上，靜的出奇，好像整個雪域只剩下我和天上的一輪月亮，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我捧起一抔雪，向上揚去，紛紛揚揚落在身上。

&ldo;咳咳&rdo;身後傳來聲音。

&ldo;父皇&rdo;我回過身，倒是沒有想到軒轅皇此刻會出現在這裡，身邊只跟著一個侍衛。

&ldo;起吧&rdo;

&ldo;是&rdo;我退到一邊。

&ldo;玩雪&rdo;軒轅皇笑道&ldo;怎麼不讓敬兒陪你&rdo;

敬兒？！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叫敬夫。

&ldo;兒臣看月色正好，便獨自出來走走，王爺白日裡勞累，還是多多休息些為好&rdo;

軒轅皇向前走去，我跟在身後。

&ldo;父皇也未休息？&rdo;

&ldo;是啊，老了，覺也少了&rdo;他環望四周，向一邊的侍衛道&ldo;這裡值守的人呢？&rdo;

&ldo;回陛下，昱王爺讓他們去守著各個王爺臣子的營帳了&rdo;

&ldo;嗯&rdo;他復又向前走了兩步，記起來什麼似的&ldo;連環扣可在你這裡&rdo;

我取下頸間的青玉哨，軒轅皇仔細端詳著，眼眶竟然微微泛紅，眸子亮了亮，神情溫和。

&ldo;父皇&rdo;我輕輕叫道。

&ldo;收好了&rdo;他將哨子遞給我&ldo;早點回去吧&rdo;

&ldo;是&rdo;

我望著他的背影，孤孤寂寂地隱在夜色里，那連環扣是蝶舞夫人的遺物，軒轅皇可是想起了曾經的過往，我不由得傷感，所謂千古一帝，到頭來，終究逃不過時間，逃不過孤寂，逃不過這生老病死的結局。

連環扣，環環相扣彼人心。

我突然想起琴音湖的那個傍晚。

我問他&ldo;為何？為何這般待我？&rdo;

他轉身看著我，餘暉落在他的肩上，林子時而不時傳來幾聲鳥叫，眸子相對時的深深情意，原來他早已給出答案，原是我讀懂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