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怡宁坐在五福茶楼的三层地字号包厢里,无聊地喝着茶,她在等待荣勒。既然胤缜已经找到了她的住所,她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再进行第二次逃亡,而且,看来他也没有强迫她回府的意思,她索性大大方方起来。昨天,她叫童林给荣勒送了封信,约他今天在茶楼见面,并把藏在绣楼里的《环球记》书稿一并带来。

荣勒现在已经是吏部的七品主办,言行举止多了些官态。他对怡宁的突然出现显然并不吃惊,从见面到落座都是神色自若,反倒叫怡宁迷惑起来。怡宁先向他问了问家里的情况,知道老太太和额娘目前精神都还好,因为雍王府给她们的消息是自己已经无甚大碍。

荣勒将个包裹放到茶桌上,推给怡宁,她摸了摸,是书稿。“大哥,你好象对于我的出现一点都不吃惊。”怡宁给他斟上茶,轻声问道。

荣勒点点头,“像你这样的人,轻易死不了。”

“哦?怎么说?”

荣勒却没有立刻接茬,端着茶杯默默地喝着。许久,才开口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宁儿五岁那年第一次学绣花,被针扎了手哭的样子,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怡宁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些往事,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当下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自顾自说。

“宁儿自小性情柔弱,跟额娘一模一样,看见厨房的师傅宰杀小鸡小兔都会流泪。为了这个,老太太很不喜欢,说咱满族的姑奶奶要大方泼辣,否则出嫁后在婆家无法主事。宁儿参加选秀那年,一家子人都希望选不上,这样就能嫁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初选通过后,家里人都很着急,当时想的是,既然你命中注定要嫁入皇家,不如就嫁给三阿哥。容妃娘娘也应承了,她答应会去求皇上把你指给三阿哥。”

“这么说我以前见过三阿哥?”怡宁试探地问道。

“选秀前,三福晋寿诞,额娘曾带宁儿过府拜访,与三阿哥见过礼。在宫里两人是否见过面我就不知道了。”

怡宁对荣勒说话的口气很不解,她试探地说道:“大哥,你可不是糊涂了,我不就是宁儿,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荣勒凝视了她半点,苦笑着摇摇头,道:“宁儿是宁儿,你是你!”

见怡宁张嘴要说话,他摆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自然知道我为何要这样讲。那天指婚,无论家世还是容貌,你都不是最出众的,容妃娘娘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太后娘娘却先说了话,她说你身体结实,骨盆大,有易男之像,四阿哥的子嗣太过艰难,应把你指给四阿哥。当时皇上也是满口赞成,容妃娘娘自然无法再开口为三阿哥求你。

怡宁点点头,她终于明白三阿哥每次面对自己时态度为何总是很奇怪,原来他和怡宁早就认识,说不定已经私定终身。幸亏这个身体里藏着的是自己,不然那真怡宁一对有情人被活活拆散,心里不知该有多苦。史书上记载,钮钴禄氏在藩邸中并不得宠,她似乎也无心争宠,便是弘历出生后她的位份也不曾有过改变,入宫前一直是格格。怡宁现在完全能够了解她的心情,心爱的人嫁不了,嫁了的人又不爱,她的贤惠淑德根本是心如死灰的结果。

“那年,宁儿从宫里回到家待嫁,整日是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叫家里人十分担心,生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着人日夜盯陪着。后来,老太太说与其见天呆在家里心烦,不如出去散散心,就叫我陪宁儿去买首饰,没想到在半路上出了事。”

“你醒来以后,性情大变,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当时我还以为是宁儿受刺激过重的缘故。直到你又向我要书,我才确定宁儿已经走了,我的妹妹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哦?”怡宁诧异道,“你就是凭这个判断我不是你妹妹?”

“不错,有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妹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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