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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忙道:“娘娘只管吩咐,下官万死不辞!”万死不辞?我暗笑,待你听清了我的话再说吧。
“本宫今日来,是想向李大人借一样东西。”背过身,我淡淡道。
“不知是何物?”李勋疑惑。
“大人您的性命。”我说着,回过身来,笑意深至眼底。
“娘娘!”李勋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我缓缓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到:“大人动作轻些,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静养为妙。其实要借大人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岳父韩卓。这次你贪污的事一败露,你岳父的事自然也有被告发的危险,弃卒保帅,这个道理大人不会不懂吧。”
说完,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这药服与不服,端看大人你自己的意思了,本宫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大人自己保重。”说完,我摇了摇牢门上的锁链,牢头闻声忙赶过来,把我请了出去。
第二日,天一亮,甚至不用我费心派人打听,皇宫里早已炸开了锅,天牢里发生的事,被以讹传讹,传得精彩绝伦。
今日一早,牢头打开牢门提人,却见李勋伏在床边,早已吐血而亡,手边还有个空着的小瓶。他的死状十分凄厉,浑身是血不说,地上还有他用血写成的一个字——韩。
这个韩到底是指谁,非常值得玩味。
容成聿,到现在,你又猜出了几分?
其实,昨天我留在牢房里的,根本就是个空瓶子,真正的毒药,是我第一日去天牢时,下在李勋茶杯里的。那毒药有个特殊之处,若是服用此毒的人在两日之内都不曾受皮外伤,此毒则不会生效。若服毒之人受了重伤,毒性便会挥发,行至全身。此时若是再让服毒之人动怒,药效会发挥的更快。
如果韩赦没有对李勋动刑,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只不过他们没有好好把握罢了。怪不得我。
不知听说此事的韩瑾会不会觉得十分耳熟,当日她就是用相似的办法,先下毒,后假意送药来毒死我的孩子,如今,我尽数还给韩家!
李勋一死,前朝掀起轩然大*,所有人都在争论他死前写下的那个韩,究竟是指韩赦,还是韩卓。
以吏部侍郎刘大人为首的一群人认为,是韩赦见逼供之事败露,索性毒死李勋一了百了,而被韩赦拉拢的一众大臣则咬定,是韩卓一直以来指使李勋贪污,如今事发,为了堵住李勋的嘴,不让他告发自己,韩卓痛下杀手,不惜杀了自己的女婿。
众臣子为此事争执不下,最终,容成聿将韩赦、韩卓二人同时连降三极,夺取了财权,此事才稍见平息。而对于容成聿的处理,悭山韩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显然是因为此事闹得太大,韩家为了避风头,不得不忍气吞声。
况且事实俱在,根本难以脱罪,而韩赦韩卓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分赃不均也让本家很不满,所以,在韩家看来,让这二人吃点亏也是好的,只要韩家的势力还在,总能把他们再扶回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段风波将如此尘埃落定的时候,负责调查李勋被害之事的官员突然有了新的发现——李勋尸首边的小瓶,系后/宫之物,是宫廷专贡的技艺所制。
自此,原本平息下去的谜案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这一次,刀锋直指后/宫。
听到情势如此急转直下,画柳紧张地忙问我是不是被发现了,我仍是淡淡的,只告诉她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不要慌张,只需静静等待。
紧接着,天牢牢头的一份供词,让原本扑朔迷离的案件有了极大的逆转,所有人都为这个结果嗔目结舌。
据天牢牢头所供,在李勋入狱的两日内,皇后韩瑾曾两次深夜探访,因有免罪金牌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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