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页)

恩相挟,由不得他不同意。那人也曾明言,找上他本也是看重他和包拯公孙策以前的关系。

王介生有着读书人常有的通病:迂腐且胆小。对方有恩于他,此时提出要求,由不得他不报。再者,他也怕死。尽管没遇见过这些事,他也知道如果他推辞坚持不去刺杀包拯,那么接下来死的多半是他。

可与此同时,王介生也知道包拯现在对于大宋代表着什么,对于百姓又代表着什么。他虽然满口之乎者也,是个只懂得读死书的书呆子,然而这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他是思索了许久,才做出决定,先来汴京城看看情况。若真遇见包拯,并且周遭没有信不过的人,就将此事告知包拯,一来寻求开封府的帮助,二来也算全了同窗之义,不做那百姓的罪人。

“你信他?”听完展昭讲述的东西,白玉堂看向展昭,眼中明白的多了些讽刺的味道。

“半信半疑罢!”展昭喝了口茶,将手中茶杯放下,“这种事——谁也无法证明是真是假。”

“所以说来说去,几乎等于没说。”带点不屑的撇头,白玉堂站起身两手横抱在屋中踱步,“什么大恩大义的,这些不过空话。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什么王介生,来这里根本就是个幌子?”

展昭道:“自然是想过!估计大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留他在开封府先行住下来——一则方便就近防范,二来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闻此白玉堂微讶:“还有什么没来得及问的么?”以包拯平素雷厉慎密的作风,他还以为这一次见面会将什么都问清楚呢!

“倒不是没来得及,”回想起当时包拯某些一闪而逝的神情,展昭轻叹口气,若有所思看向窗外西厢的方向,“也许是……”

“哎!隔着窗子你都能瞧见?!”白玉堂最瞧不得展昭这副神情,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不管怎么说,现在王介生已经住下了,又有人时刻注意着,你我只要仔细去观察,总有结论的不是?”

“说的也是。”伸手拉下眼前的老鼠爪子,展昭顺势站起身——“天也晚了,你不睡? ”

“不是很困,不过——”白玉堂抬眼看看窗户的方向,窗外透过的月光在暗黑的夜里显得越发明亮了,“戌时三刻,早点睡也好——你呢?晚上不会打算去看看那个王介生吧?”

展昭笑道:“自然要去,但是不用太过担心,我想那个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出什么事儿才对。”他对于开封府的防御有信心,毕竟机关也好守卫也罢都是他们亲自布置的。像上回那种白玉堂成为刺客的情况毕竟是完全处于意料之外,但是王介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记得别太晚!”白玉堂侧头瞧他一眼,走到床边伸手拎起挂在床边的铁链,挑眉看看,微微勾了嘴角:“也罢,这两夜你再忙些,大嫂和先生都说已找到方法,过两天这东西也就再用不上了!”

他说的状似不在意的洒脱,语气之中还是扬出些轻松与喜悦来。展昭受他感染,也跟着似叹似笑的挑了菱唇,站起身上前伸手从他手里取过那链子:

“我帮你。”

白玉堂顺他的动作收了手,侧过头来细瞧。身边的红衣武官微微低垂了头,长而卷翘的睫毛也就跟着低垂下来,显得望着手中铁链的视线异常专注且慎重。

白玉堂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细细看过这个人了。明明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明明常常会用视线细细勾画这熟悉的每一分轮廓,但是每次再去瞧,眼前的人明明是展昭,又总会多出陌生又熟悉的抓挠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熟悉已极的人,甚至有过那样旁人难及的亲密,然而在心中回想时,总有些勾勒不清楚的感觉:知道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的口鼻,那样的线条……甚至那样的性格,那样的行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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