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4页)
外,一路脚步不停,全然不在乎青天白日之下叫人瞧见惊诧,轻功已被他使了个十足十。耳边都是呼呼风响,脚下如生云一般,心中却没半点飞驰中的快意,一如先前撕碎的信笺纷乱,理不出个头绪,只觉有些茫然。
方才那信上,大嫂清楚写着,这次她回去原本想要找机会告诉其他人自己与展昭的关系情感。这份感情毕竟惊世骇俗,虽然两人自问问心无愧,旁人知晓了还是难免异样。闵秀秀明白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人,小事虽顺着自己,但是这类事情,她却是没有底的。
才过年时原还好,然而就在年后,陷空岛各店生意掌柜前来报账,同时商讨新年计划,却不知何人将前段时间汴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鼠猫相恋之事传了出来。
其实这事陷空岛初时也有耳闻,只是两个男人毕竟难以想象,加上又明白自家五弟虽然放荡不羁的性子,但以展昭的端方稳重想来不会太过荒唐。再加上后来圣旨颁下,说此事乃是先前定计,众人也就松了口气。
然而白玉堂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几位哥哥明面上松口气,心中必然还是狐疑着。若非自己早先与他们明说此次前来开封府实是有要事,怕就早已杀了过来将自己硬带回岛说个明白了。
——也难怪今年年前催自己回岛的信那么早,先前只道哥哥们确实思念,现在想来,未必没有这桩原因在内。
大嫂信上说,那件事情被人在岛上捅出来,还添油加醋说他二人感情如何如何,宛如亲见。闵秀秀到写信之时仍没查出究竟是哪个这般乱嚼舌根,也没时间去查,因为四鼠被这些流言闹的疑心,又想到她刚从开封府回来,定是知晓这些事的,就都来想问个清楚。
闵秀秀原想三言两语先将话题扯到别处,但她本就是火辣的性子,被那些人烦的受不了,脑中一昏,想着两个男子相恋又如何?那样两个人站在一起自己不都轻易接受了么?因而再不隐瞒,干脆一股脑的将所有都倒了出来。
然而闵秀秀毕竟还是高估了陷空岛上其他人的接受能力,当时四鼠之中除了老四木着脸沉默不语,剩下的三个都难以接受。闵秀秀的那套“情之所钟”的理论他们理智上虽然能接受,然而情感上绝对排斥。
——男子相恋毕竟有悖伦常,旁人尚且常有冷眼,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亲近之人身上?
为此卢方居然还拿出一家之主的身份强迫闵秀秀不得再说此事,只道这次对账事宜完后,无论开封府那边有多大的事,都一定要将白玉堂带回岛,好好晓之以理。
闵秀秀无奈,才写了这封信,趁着卢方没注意托刘鼎玉带出岛去给白玉堂,告知他早作准备,至于其他的,她现在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年后便关了酒坊邀友云游去的干娘早些回来了。
兄长的反对早在白玉堂意料之内,然而有大嫂在其中周旋,竟还会闹得这么僵,却是白玉堂未曾想过的。看过信后,白玉堂心中发寒,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一路飞奔下来,一半是发泄心中憋闷的情绪,另一半也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到迷迷糊糊走了很远,白玉堂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城郊。这里地偏,又长了大片树林,几乎没什么人家。冬天没有碧绿的叶子,风吹过树梢也不是沙沙声响,而是呼呼不绝。有的风绕身而过,撩起衣襟,拂动发梢发带,缠绕了身体半晌也无法带走半点,只能悻悻然吹去几缕雪花。
方才只是离了卧室去大厅,常随身的画影并没带出来。白玉堂伸手理了理面前乱发,这一会儿再度笃定了早已下好的决心。至于兄长那边——车到山前,究竟有没有路,看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他们了。
先前一阵畅快淋漓的奔跑,心中郁郁消磨大半,此时想过之后,便将这些烦心的尽数埋个干净,洒然一笑,拍拍手回了开封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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