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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生笑著一推，看向霍安，&ldo;霍安，這珠子是我送給非燕的，你怎麼能沒收人家的珠子嘛。&rdo;

霍安拿過木牌來寫字，不想沒等他開寫，明先生就笑眯眯問，&ldo;霍安，我聽慶薰說，你不是先天啞的？&rdo;

霍安怔住。

連坐在霍安身旁的蘇換也瞪大了眼。

明先生和藹說，&ldo;如是有一天，你還能開口說話，你可願意？&rdo;

外面天色漸黯，廳堂里一片安靜。

一本正經坐在椅子上的非燕，倒是脆生生地慡利說道，&ldo;那敢情好，我想聽聽安哥的聲音。&rdo;

蘇換去看霍安，滿目驚疑慢慢轉化成熱切。

明先生笑笑，指指坐在身邊的五旬老者，&ldo;你知道我是個病身子，病得久了，倒結識了些大夫為友。這位武大夫是京里極好的大夫，不妨讓他為你診上一脈？&rdo;

霍安看一眼那武大夫，沒作表示。

蘇換捏著自己的衣角，眼巴巴看著他。

明先生意韻深長道，&ldo;霍安，你不必多想，上次走馬，我欠你一樁情義，你明白的。&rdo;

他頓了頓又說，&ldo;這番路經保寧，恰好武大夫同行，我順路來還一還那樁情義。&rdo;

蘇換見霍安還不動，倒是沉不住氣了，小心翼翼道，&ldo;霍安，要不……&rdo;

霍安轉頭看她。

她急忙又說，&ldo;你不喜歡就算了。沒事，沒事的。&rdo;

霍安心裡嘆口氣，知道蘇姑娘始終是期盼的，只好默然點點頭。

那武大夫於是提著一個小木箱，起身來拱手道，&ldo;這位小兄弟，得罪了。&rdo;

蘇換急忙喜滋滋起身，&ldo;大夫您坐這裡。&rdo;

武大夫坐下來，抬手擱上霍安的右腕，細細診脈。

全場靜寂。

片刻後武大夫挪開手，打開那小木箱，喲滿箱子長長短短的銀針吶。

蘇換一瞧緊張了，&ldo;不是診脈麼？拿針幹嘛？&rdo;

如意和氣道，&ldo;霍夫人，你放心，武大夫診脈有時也用銀針的。我們不是壞人。&rdo;

蘇換哦哦地點頭，瞧了如意一眼，那日賽龍舟時喧鬧，這日安靜，只覺得這如意嗓音略柔媚，不似一般男子嗓音的或低沉或粗獷或洪亮。

但武大夫正想施針，霍安卻收回了手，看著他，沉靜地搖搖頭。

武大夫說，&ldo;你知道自己不治？&rdo;

霍安點點頭。

他知道，很早他就知道了。

武大夫笑笑，&ldo;未必，有時事無絕對。&rdo;

他轉頭去看明先生，&ldo;明先生，我看有個人可找，白頭山的彭公。&rdo;

明先生道，&ldo;怎麼個說法？&rdo;

武大夫說，&ldo;玉手回春白頭山，腐骨生肌數彭公。要說化毒，彭公論第二，無人敢第一。&rdo;

霍安這才真正驚訝，這武大夫竟然只探了探脈，便探出他是因毒失聲，尋常大夫絕對探不出來。

明先生說，&ldo;好。&rdo;

他站起身來，&ldo;霍安，我知道你們明日出門走馬。我在從州等你。半月後，你願來則來，若不願也不勉強。&rdo;

說完便往外走，路過小非燕時，和藹地摸摸她頭，忽然問，&ldo;對了，找到你師兄了麼？&rdo;

非燕勾起傷心事，癟癟嘴，&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