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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把人生所有記得的細節和從未告訴別人的秘密都說給他聽:&ldo;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時候,是十三四歲。&rdo;

他收到一個驚訝的眼神。其實原慎是知道他的記憶力超凡脫俗的,只是未曾料到他連這個都記得。那麼蘇毓為何會注意到他,為什麼恰到好處出現在醫院門口,穿著一身精良考究的定製西裝,讓戴著墨鏡的保鏢邀請他上車,然後扣上筆記本電腦,說,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助,也就很容易理解,前後貫通了。

&ldo;那時候我也不大。&rdo;原慎有些受寵若驚,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道謝。

他那時候應該剛過二十,正因為年輕氣盛且鋒芒畢露而聲勢浩大,蘇毓看見了他,記住了他,簡直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因為過不了多久,原慎就因故險被封殺,接著一落千丈。

畢竟曇花一現也很常見。

蘇毓撩起搭在前額上的頭髮,往浴室去了,邊走邊說:&ldo;我記得。&rdo;

他當然記得,他什麼都記得。

他心裡的聲音震耳欲聾。

洗漱完,蘇毓在餐桌前落座,原慎在打電話,而他百無聊賴,猜測原慎要用什麼理由說服經紀人對兩人之間的肉體關係視若無睹。他們是從程呈墜樓那件事一起過來的故人,想來這場談話里少不了程呈的名字,如揮不散的陰影一樣出現。

過了十幾分鐘,原慎出來開火,準備做飯。

他的手已經恢復,相當穩定的從櫥櫃裡拿出平底鍋,轉過身來問他:&ldo;今天想吃點什麼?&rdo;

好像他一直在這裡一樣。

蘇毓心不在焉,仍然穿著家居服,袖口還有點濕,像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兔子:&ldo;隨便。&rdo;

他的心思不在早餐,所以在原慎找到鬆餅粉和果醬之後,就站起身走到原慎背後,抱住了他:&ldo;為什麼不試試愛一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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