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安妮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可是刚才他却还还好好的,只是脸色有点难看罢了。”
广延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你跟了他五年,想来也晓得他总是手凉,对吧?”她点头,心里诧异为什么话题转到这儿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兄妹九个,奶奶却最疼老六呢?”他又问。
安妮摇头。
广延冷笑:“你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却十分了解你。这五年来,他处处照顾着你,知道你身体不好,特意飞到新疆买上好的绒毯。那时新疆还飘着雪呢,汽车开在结冰的路上,你知道有多危险?可他还怕你见不到自己会着急,竟然当天去当天回,可飞机都停飞了!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扪心自问,可曾有一件你是放在心里的?”
从没想过温润的二哥会说出这些话,更没想过,卫伦会为她做过这些事,她僵愣在原地,良久都没回神。
一张支票递到她跟前,她看过去,已签字,金额却没有填。
广延说:“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但我要你离开老六。”
她抬头,惊愕地看着他。那张支票也在视线里,只不过太灼眼了,她忍不住摇头:“我想过这一幕,只不过想象中是奶奶或者四姐会用金钱打发我。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二哥你这么做了。”
广延冷冷地看着她,不语。
那种眼神安妮记得,是五年前在法庭上,法官宣判她杀人罪成立并处以死刑时,底下的人皆是这样的眼神。都说她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她的命就好像蝼蚁一样,可以任人践踏。
曾经的一次错,到了如今揪扯出这么多恶报,她是不是该去找一个时光机,重回当年呢?但她明白,有些事既成定局,便无法挽回。
安妮艰难地弯弯嘴角:“如此来说,还真要谢谢二哥了,你不知道呢,我是多么巴不得能离开卫伦。”
广延诧异地看着她,旋即就是厌恶。
安妮笑:“也许我天生就该是个坏女人。”她起身,说:“为我准备一张回燕城的车票。”
她欲走,广延却叫住她:“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就这样走了,只怕老六还会去找你,我要你和我演一场戏,彻底断了老六的念头。”他说,语速不快不慢,却一字一刀,最伤人。
安妮垂眉,好半晌才回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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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伦有一副好皮相,加之又住在高干区病房里,惹得那些小护士殷勤地很,无事也要一天跑进去几次,倒扰了他的清休。他自己无所谓的很,只因病房实在冷清,于是便和那些小护士调调情。
安妮一进门,就看到卫伦握住一个女护士的白嫩的手,还假模假样地帮人家看手相。她敲了敲门,卫伦没想到她会来,立马松了那护士的手。
女护士倒是不乐意了,充满敌意地看着安妮。她又岂会不知?她将熬好的黑鱼汤放在床头,淡淡说道:“黑鱼补刀疤的,你先吃点,要是嫌腥了,就换鸽子汤。”
她说完就要走,卫伦一急,赶紧抓住她的手,转而对女护士示意,让她出去。女护士极不情愿地出去了,安妮便说:“人家姑娘不高兴了。”
卫伦好笑地问:“吃醋了啊?”
她看向他,说:“以前住燕城时,你总是半夜带着女人香水味回来,我要真吃醋,你这五年应该过得不快活。”
卫伦敛住笑意,下意识解释:“那都是应酬,那都是逢场作戏!”说到逢场作戏,他顿住话语,想起在燕城的最后一晚,她亦是说自己与她之间就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他看着她的神情,当真是毫不在乎,猛然他就怒了,一把捉住她的腕子,质问:“你的心里只有唐呈,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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