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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谷小滿！&rdo;谷立夏瞬間怒火衝天，他指著自己問：&ldo;你看我像傻-逼嗎？&rdo;

谷小滿垂下了眼，咬著唇不再說話。

谷立夏深深地吁了口氣，他終究也只是個孩子，又如何干涉得了長輩的事情。

發現父親出軌的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父親在一家咖啡館約見了他。

多麼諷刺，父子兩人見面不能在家裡，要約到外面，談的還是並不光彩的事情。

那天谷滄海坐在那裡，始終沉默不語，不停地攪動著杯里的咖啡。

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ldo;爸爸倒是不挑食，什麼樣的貨色都上。&rdo;

他不比谷小滿，什麼樣的話難聽，撿什麼樣的說。

谷滄海那張不失英俊的臉上，因為他譏諷的話語，像打翻的調色盤，那真是精彩絕倫。

&ldo;小夏，等你真正長大了就會明白，有些事情很難避免，心不由己。&rdo;他表情凝重地說出這番話。

谷立夏怒目而視：&ldo;少他媽跟我扯淡！&rdo;

真是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找足了藉口。

&ldo;好好說話！這是你對爸爸講話該有的態度嗎？&rdo;谷滄海也怒了。

谷立夏徹底嗤笑出聲，反問：&ldo;爸爸？呵……請您告訴我，對待背著媽媽包養女人的父親該用什麼態度？教教我。&rdo;

他掀起眼皮嘲諷地看著父親。

&ldo;你……&rdo;谷滄海被氣的喉嚨口發甜，是真的要吐血了。

谷立夏斂了所有情緒，警告：&ldo;我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最好到此為止，不要傷害到媽媽。也不要讓雲珠知道，她怎麼都是我妹妹，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rdo;

谷滄海聽了他的話，眼底閃過驚訝。

一直以來，他以為兒子討厭女兒，彼此相看兩相厭，水火不容。

過了許久，他嘆氣道：&ldo;我谷滄海真是養了一對好兒女，都隨媽媽，仿若冷血動物。&rdo;

谷立夏怔怔地看著他，心中仿佛正醞釀著一場海嘯：&ldo;冷血？爸，若你知道別人如何羞辱你的女兒，會不會收回這句話？你了解過她嗎？有想要去關心她被人欺負嗎？甚至我欺負她的時候，你管過嗎？沒有吧？&rdo;

谷滄海冷冷地繃緊下頜，第一次意識到，他真的從來沒對女兒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谷立夏繼續道：&ldo;你從來沒有，對嗎？管不管我真的無所謂，我不在乎。你哪怕有一次，真的，哪怕是一次……真正的關心過她，就不會說出她冷血這樣的話。&rdo;

谷立夏忘記了那天的談話如何結束的，或者他根本不願意記住。

打住神思，看向谷小滿，她正低垂著頭，纖細的脖子仿佛不堪重負，柔弱又無助。

&ldo;媽媽，那天哭了。我第一次見媽媽哭。哥哥，見過嗎？&rdo;谷小滿近乎喃喃自語地問。

88第88章 閒不住

她似乎很悲傷，眼淚大滴大滴地跌落在雙膝的手背上，永遠也流不盡似的。

谷立夏覺得不勝其煩，到底煩她的眼淚、還是煩自己的渺小？

他還沒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

谷小滿之前對父親的期望值太高，看破真面目的時候，才越發難以接受那種天與地的反差。

&ldo;別哭了。&rdo;再開口，谷立夏只覺胸口異常憋悶，&ldo;往好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