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第2/3页)

我也會想，大概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即使摔碎了也不會覺得可惜。所以，越是千磨萬轉得到手的東西，才越覺得珍貴，也更懂得珍惜。&rdo;他的嗓音很低，貼近她的耳廓，炙熱的吐息像蠱蟲一樣順著她的耳孔往裡鑽。

谷小滿無聲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從來沒有不珍惜他。

東野尋：&ldo;為什麼只找我要初戀，在你心裡，我只差你一個初戀，對吧？&rdo;

谷小滿經過最初的慌亂，已經漸漸地冷靜下來，卻也不敢妄動，只能老老實實待在被他圈出的狹小空間裡。

谷小滿：&ldo;……&rdo;

東野尋貼著她耳朵輕哼了聲，幾不可聞。

因為貼的近，谷小滿聽的格外清楚。她的身體隨之起了一陣絲麻。

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心跳，又亂了節奏。

&ldo;同情我。&rdo;東野尋下了定論，或者還帶著可有可無的探究。

谷小滿：&ldo;不是。&rdo;

&ldo;秦頌在迎新會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你表白，說你又呆又萌又可愛，還漂亮。他說的全對。&rdo;東野尋陳述的漫不經心，&ldo;但是，有一點他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天真的假象。&rdo;

沒錯，這話谷小滿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ldo;雲珠，你多聰明啊，心思藏的比海深，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了。你這裡不相信任何人……&rdo;東野尋拿出插在褲兜的手，戳在她心口的位置，&ldo;包括我。&rdo;

谷小滿僵硬了身體。

她低下頭，頭頂抵在東野尋精瘦的胸膛上。

下頜被一隻手箍住，微微用力抬上去。

東野尋的手指泛著涼意。

他盯著谷小滿的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ldo;因為我曾經不告而別，就失去了你的信任，是吧？你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那時候我才多大，你對我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rdo;

谷小滿把頭扭到一邊去，躲過他的手。

&ldo;現在也不大，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rdo;她淡淡地說，語氣柔和。

&ldo;是，你說的對。&rdo;東野尋不在意地說，頓了下，又補充：&ldo;但是，現在你找我要一輩子，我都可以許給你。&rdo;

谷小滿不講話，腦子有些亂。

東野尋靜靜等著她回應。

這時的他，又體現了與年紀極不相符的耐心。

&ldo;我想回房間了。&rdo;谷小滿低低地說。

東野尋直起身，讓開位置，不甚在意的樣子。

&ldo;如果你缺愛，想試探我能給你多少，沒必要，我可以都給你。&rdo;他盯著女孩的背影，輕輕地許諾。

聽起來漫不經心，卻也不敷衍。

谷小滿腳步沒停地走出房間。

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指尖還泛著涼意。

她坐了會兒，打開qq把簽名改成：人生於我，黑白幕布，了無生趣。

簽名改了沒一分鐘，右下角的企鵝開始瘋狂跳動。

她盯著屏幕，無動於衷，直到東野尋的頭像開始跳動，她抬手點開對話框。

尋哥哥：雲珠，別這樣。對不起，今晚我心情很亂，有些失控。

只想告訴你，別找我要什麼初戀，我不在乎什麼初戀、初吻、甚至初夜……

即使這些都給了我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