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做做样子,听凭烟冒着烟,但那样子真像女特务或者交际花之类。总之,一种坏坏的气氛,像烟味那样罩在屋子里,既呛人又醉人。
歇了一阵,再跳。
因为女生少,刚才没跳的男生重新上场,一人抱着一个……有的女生气喘吁吁地假装抗议:人家累了嘛,你们可以轮着休息,可我们只得一刻不停!真是的!
听听,这话,多刺激。似乎这种轮番上场的次序有某种说不清楚、令人癫狂的“坏”在里面——女生不停,男生轮流!轮着上!多么惊人的玩法!
总之,这一轮,丹青不得不歇下来,看斯佳被另一个男生搂着跳——他坐在一边,看得牙关紧咬,因为他非常不喜欢那个换下他的男生,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他还系着条领带……
为了安抚自己,丹青索性重新细看起斯佳。她身形特别挺拔,好像无形中有根绳子在往上提着她。她的毛衣不算太紧,每转一个圈,都可以看见她的胸脯轻轻地荡一下,毛衣上水波起伏……她的下肢,灵活而伶仃,配合着腰与臀,形成各种各样美不胜收的角度与姿态……
丹青下意识地摸出口袋里的纸与笔——这习惯是跟美术系的一个年轻助教学的,觉得很有气质呢,只是很少有机会或有勇气掏出来。今天虽然触景生情掏了出来,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目下的水平,并不能画好斯佳的肢体与神韵,她的万分之一也画不出来。但能怎么办呢,可不能白白地就这样看过去,太优美了,太罕见了,以后哪里再会有机会看到!
丹青憋着股气儿,三下两下假装老练地勾,勾轮廓,勾小腿,勾胸形与脖子……
' 5 '
突然有人敲门。声音不大,但很严肃。
拥有这间屋子的那个同学放开斯佳,去打开门。一个干瘦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她谨慎地伸了一条腿进来,用手扇扇满鼻子的烟,一边仔细地打量了男生女生一大圈。有个女生穿了鲜艳的红色裙子,她看得尤其的仔细,像裁缝要学习手艺似的。接着,她又抬头看看屋顶上被关了的灯,在蜡烛与纸花上停留了一会儿,包括地上的烟头、窗台上的酒等等。这过程实在漫长,并且她的表情极其抽象,如同一幅失败的人物肖像:我是居委会的。刚才有居民反映这里动静很大……嗳,你们都是些谁呢?这可是李书记家的房子?
怎么啦,我是李书记的儿子……在自己家里过圣诞节,跟同学搞个小舞会,难道这事儿还要跟您汇报?因为有女生在场,那同学显得很嚣张。他嘴里含着块泡泡糖,在牙齿间轻浮地绕来绕去。
哦,既然这样……那你们继续玩,不过,注意影响,声音轻一点。她好像一下子就满意了,把腿收回去,轻易地消失了。这个看上去极为难缠的女人,为何像孩子那样,一根棒棒糖就可以让她闭嘴?
不管了,不要坏了兴致。继续玩!
像休止符后的主题重现,大家有种交战得胜后的放纵,纷纷举起酒杯,把冰凉的红酒一饮而尽。有人把磁带换成了迪斯科,大家一起扭起来。哦呀,那可真叫舒服,把屁股拼命往外送,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用劲儿!再用劲儿!用最大的劲儿!现在还是冬天吗?还要穿什么棉袄戴什么帽,热死了,脱掉,全脱掉!最好脱得精光光才爽快!
丹青没有上去,他手忙脚乱地换了纸,又画起这个时分的斯佳。瞧,她跳迪斯科多带劲儿多打动人呀,疯狂了一般,头发那样甩,腰那样扭,胸那样挺,胯那样送!丹青的笔都要抖起来了,没法子落笔了。真好啊,他真庆幸自己好歹学了一两招素描,勉强可以替斯佳留下点什么……
这一场舞把所有的家伙都累趴了,也热坏了。音乐停下,各人东倒西歪地找地方休息。
他们全都进房间了,男生进到一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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