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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外面天氣很好, 落日餘暉的光景給萬物鍍上了一層薄紅色的光芒, 雖然冬天的氣溫很低,但季蒔魚覺得, 嗯……沒有車裡的溫度低, 儘管開著暖風, 她還是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回了酒店的房間,他從隨行帶的藥物里拿了藥水就倒在手心裡,然後捏住她的下巴一巴掌呼在她的側臉上,雖然落到她臉上時動作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 但表情實在是差到她都不敢看他。

他幫她塗完藥水後,轉身就要收拾行李回陽川。

季蒔魚從後面抓住他的手,委屈地喊他:「哥……」

葉虞久是真的氣極了,他甩開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季蒔魚亦步亦趨地跟他走進去,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眼睜睜地看著他繃著臉把一件件衣服扔進行李箱。

葉虞久再轉身的時候她直接從後面把他抱住,雙手緊緊地環在他的腰上,「別生氣了嘛!」

他用力掰開她的手,轉身退了一步,深邃的目光帶了些陰冷,面無表情地對她說:「自己把衣服裝進去。」

然後他就出了臥室,直接開了套房的房門走掉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季蒔魚被他晾在房間,氣悶地把衣服一件件摔進行李箱。

什麼嘛!是沈之繁先招惹她,她才想報復的,之前讓沈之繁安然無事的打了她幾下是因為她想要所有的人都親眼看到是沈之繁先欺負的她,是沈之繁一直欺負的她,她要讓片場的所有人都倒到她這一邊來幫她說話,她要讓沈之繁理屈詞窮百口莫辯沒人幫她。

至於她自己偷偷把臉抓花,也是為了報復沈之繁,她就是要栽贓嫁禍給那個女人,反正別人都看到她真的狠狠地扇她臉了,她的臉被沈之繁的手指抓破也是很有可能的。

既然是演戲她就要演的像一些,不對自己狠怎麼能把這個女人扳倒,她就是狠,就是要讓沈之繁形象破裂,讓她被人唾罵嫌棄,誰讓沈之繁不知好歹的招惹她。

葉虞久再回來的時候季蒔魚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坐在床邊發呆了。

沈之繁被人拽走時大聲嚷的那句話還迴響在她的耳畔,她說他們是亂/倫。

季蒔魚的嘴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沈之繁一直都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算他們不承認他們有男女之情,她和他的關係從此以後在別人眼裡也不是純粹的兄妹了。

葉虞久拉起行李箱走到門口她還坐著不動。

「走不走?」

季蒔魚恍惚間應了聲,起身跟了過去。

他卻停下,又折身回去拿了她的圍巾出來,陰著一張臉利索地幫她圍好,這才拽著她的手腕離開酒店。

季蒔魚鬱悶地撇嘴。

幹嘛呀!明明這樣關心她,又不和她說話。

h市離陽川不遠,謝楓坐在駕駛位上穩穩地開著車,季蒔魚和葉虞久坐在后座。

幾乎無話。

因為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偶爾「嗯」幾聲以示他聽到了。

天色漸晚,黑夜像是一張細細密密的大網籠罩下來,她撇頭看向窗外,能清晰地看到他們經過的路邊的每一個景物,季蒔魚歪頭靠住車窗,無聊地向外看,自己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看著看著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葉虞久本來還在氣頭上,但是看到她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滑,跟小雞啄米似的不斷地打瞌睡就忍不住將她攬了過來,讓她靠住她的肩膀,不過似乎有點不舒服,她睡夢中總是不停地動腦袋,想找個更好的位置。

他無奈地輕輕將她抱起來,讓她窩在他懷裡睡。

葉虞久低頭看著她已經腫起來的側臉,心疼地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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