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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焰微微点头，笑道：“是呢，我很强的。”

“有多强？”月微微差点就问了出来，但感觉到衣服被人拉了一下，见到宁梦回严肃地朝她瞪了一眼，才知道自己有些不分轻重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前辈别见怪，微微她从小没规矩惯了，希望前辈别怪罪她。”

冷冰焰摇了摇头：“她很可爱，我不会怪罪她的。”

这时若冰凑了过来，在宁梦回耳旁说了些什么，之后宁梦回身子一僵，仿佛被冻固住了。冷冰焰嗔怪地瞪了若冰一眼，责怪她多嘴。笑着问道：“若冰，你的无暇剑练得怎么样了？”

“很不错，已经可以出师了。”若冰自信地道。几位仙人很理解地点头，若冰的剑法他们是见过的，身若惊鸿、剑似追魂，十分的犀利，剑锋下去，万钧之力，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很自信嘛。”出乎意料的是，冷冰焰摇了摇头，“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剑走偏锋没有错，但不要骄傲自满了。”说起用剑，冷冰焰可是这方面的鼻祖、集大成者啊。

见若冰似乎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便知道她因为没有前世的记忆，是以不知道红莲道尊究竟恐怖到怎样的程度。没有真正见识过混元至极圣人的力量，是无法想象她的能耐的。

“你拿出剑朝我攻击试试？”

若冰点头，接着便将无暇剑拿了出来，屏住一口气，身影突然闪动，霍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以万钧之力猛然攻去，以自己领悟的剑道逐步逼去。

猛地一挥，剑化万千，如流矢般的剑芒从四面八方扑向冷冰焰。

摇了摇头，“架势不错，但徒有虚表而已。”在万道剑芒逼近的时候冷冰焰突然将手一挥，一束尖利的剑气从手间爆射出来，一下子将若冰的剑招打碎。就像钢铁砸碎玻璃片，那些如实体般的剑芒碎成了渣末。

“铛！”“铛！”“铛！”……

轻描淡写地全部挡下。刀光剑影，如群魔乱舞。

看着微微一滞的若冰，以及完全陷入震惊状态的八个仙人，冷冰焰轻笑道：“曾经我追求剑道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剑痴，他是一个盲者，宁为寸寸折，不为绕指柔，为参剑道自毁双目，然后以剑为目。”

“为参剑道自毁双目，以剑为目。”包括若冰，所有人都是一怔，这是怎样的境界？为了剑道而毁去双目，值得吗？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在想，这样做值得吗？就算再执着剑道，可眼睛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为什么要毁去眼睛呢？”这个问题很沉重，所有人都沉默了。“开始我也没有答案，或许真的是追求不同吧。但是现在，或许对他有些理解了。”

“什么？”

冷冰焰不答，而是将手一甩，千道、万道，剑气霍地射出，随心一指，便如有自己的生命，朝着不同的目标攻去，直到将目标轰碎成渣末。

“现在的我同样可以做到这些，只因修为比那时的他高了许多。他的修为没有高到我这种程度，所以就用另一种方法代替了。很残忍，却立竿见影。”

“心眼？”若冰静静地问道。

冷冰焰点了点头。

“剑道可分为人剑、地剑、天剑、神剑，其中神剑又可分为剑意、剑心、剑胆、剑魄、剑魂五大境界。剑意是神人到金神可以修炼的境界，里面可细分为基础剑意、剑罡、剑芒、剑域。”

“冰若，你现在还只停留在‘天剑’而已，怎么就敢说出师了呢？”冷冰焰笑着问。

若冰张了张嘴，嗫嚅着没有说话，为刚才的大言不惭感到后悔了。

“呵呵，认识到自己的短处就好了，我可没指望你练成神剑。”冷冰焰抚了抚若冰的肩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