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虬髯大汉分出一只蒲扇大手,力按在刀伤之处,却是捺不住泉水般怒窜出来的鲜血——

他以无限惶恐惊异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长发汉子,疑惑地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下此毒手?”

长发汉子直视他的那双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仅仅剩下眸子里的一双瞳孔——

那双瞳孔一刹时放大了许多——

带着一种胜利的姿态,他呐呐地道:“姓贯的,你完了——”

虬髯大汉咬错着满嘴牙齿,发出一片“克克”声,遂即运指如飞,一连在伤处附近,点了几处穴道,奈何仍然止不住狂窜而出的鲜血。

他表情大为吃惊,一连又点了“气海”、“将台”二处穴道——

长发汉子冷冷一笑道:“没有用,你是练罩功的,莫非连‘血炸一条龙’都不懂么?”

虬髯大汉神色一变,陡地大喝一声,手上的一对流星锤,追风赶月般地掷了出去,双锤一前一后,夹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向长发汉子上身兜贯而来!

对面的长发人长啸声中,腾身直起!

在两团皎洁如同皓月的流星锤影里,那个年轻的长发汉子起身如鹤。

他的一双脚不偏不倚地恰恰点踏着那一对流星锤,使得那双流星锤霍然向下一沉—

就在这一刹间,那个长发汉子捷如飞鹰搏兔般地,已滚到虬髯大汉左侧身边!身子向前一欺掌中长刀霍地展出,刀光再现,劈中虬髯大汉左面胸肋,一时间怒血狂喷,这一刀较诸前一刀更具十分威力!虬髯大汉狂啸一声,在他刀势之下,整个身子平仰着倒窜而出,足足纵出了三四丈外!

虬髯大汉显然有些挺不住了。

他踉跄跌坐在雪地里,两处伤口内喷出的血,把附近大片的白雪都染红了——

收回的一双流星锤,兀自在天空中盘旋着,发出大片的呼啸声,闪耀着一天的旋光。

他瞪眦着一双鸡蛋大小的眸子,逼看着前面的长发人,咽喉里“虎——虎——”有声地喘息着。

那副样子简直恨不能把眼前那个长发的小子生吞下去!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错在不该一上来就施展“罩功”,对方那个年轻的长发汉子说得不错,“血炸一条龙”——施展这种功夫的时候身上是见不得血的!

只一见血就无止休,必然流完到最后一滴血方才为止!

“贯大野——你完了——”

年轻的汉子嘲笑着,手里的长刀遥遥地指点着他道:“姓贯的,你认得我么?”

被称为“贯大野”的虬髯大汉,忽地站起身来,他全身染满了血,像个血山、血塔——

他两只手上兀自抡舞着那双流星锤!

虽然到了性命一发之间,兀自能镇定不乱。

那双怒凸着、其红似血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对方身上搜索着,以备必要时的出手一击!

“你是谁?”

他面目狰狞地道:“咱不认识你——”

长发人在对方前进时,相对地向后面退着脚步,大敌当前,他丝毫也不敢大意,一双眼睛不但要注意着贯大野,更要照顾着当空的一对流星锤!

贯大野怒声咆哮着,道:“说——野小子,你是谁?也好叫贯某咱临死前也要做个明白鬼!”

长发汉子冷冷一笑道:“不错,我们是没见过!”

虬髯大汉自忖着时间不多,什么时候流血一止,也就是他命丧黄泉的时候!

就这么死,他太不甘心了。

只见他怒发倒立,根根如猬,一双铜铃大眼,几乎要脱眶坠出,空中飞舞的一对流星锤,尽是其声呼呼,可是看上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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