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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先讓劉佳雪下來！我要帶她回去。&rdo;

&ldo;不‐‐&rdo;

&ldo;雪茭，&rdo;程朔打斷雪茭的話：&ldo;你先上去，我和劉佳雪媽媽好好溝通一下。&rdo;

雪茭站了起來，把地方讓給程朔。

程朔確實比她厲害很多，社會經驗也足，她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或許程朔有辦法。

雪茭被氣得不輕，上樓。

程朔拿著一本書在錢鈺和劉軍對面坐下，然後說：&ldo;兩位，茭茭有些地方說不明白，我也不是很清楚始末，但我必須要糾正你們關於學習辛苦不辛苦的認知。&rdo;

兩人一愣。

程朔繼續說：&ldo;錢女士是開餐廳的？&rdo;

&ldo;嗯。&rdo;錢鈺點頭。

程朔道：&ldo;那確實挺辛苦的，從採購到攬客，再到算帳……&rdo;

&ldo;可不是，我這麼辛苦供……&rdo;

程朔擺擺手，不讓她說話，然後他緩緩開口：&ldo;那這樣吧，你們這家餐廳別開了，輕鬆很多。而且開餐廳好像挺掙錢，或者這樣，我們鵬程在你們旁邊開一家一樣的，幫你們減輕一點壓力？&rdo;

錢鈺臉一僵，好半天牽強笑道：&ldo;程總就不要開玩笑了……&rdo;

程朔笑著說：&ldo;壓力大嗎？我想問問你，你生意不好的時候，壓力大難受，還是每天做生意難受？&rdo;

錢鈺不說話。

&ldo;你自己心裡可能清楚，你天天做生意肯定很累，每天回家都只會有埋怨。但你要是生意不好，那將會更難受，睡不著，心裡著急。明明工作輕鬆了，怎麼還會更難受呢。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你有生活壓力。&rdo;

錢鈺愣愣看著他。

&ldo;這樣一想，你還會覺得學習不痛苦嗎？她有升學壓力，有成績壓力，壓力這麼大，在她沒有考好的時候，痛苦可想而知，然後你再逼她，幾乎就等於‐‐你在逼她死。&rdo;

程朔直直看著她：&ldo;茭茭說得太客氣了，我覺得，佳雪會自殺，就是你們逼的。&rdo;

錢鈺臉一白。

&ldo;開學學校各科老師都說過，高三很累，讓家長配合學生，可是我面前坐著正在逼學生的家長。錢女士，你應該需要知道年輕人的自殺率。&rdo;

程朔站了起來：&ldo;我們很尊重茭茭，茭茭決定佳雪同學今晚住在這兒，我們肯定支持的。所以我不會讓你把人帶走，現在，二位可以出去了，早點回去，也早點休息。&rdo;

說完，轉身往房間走去。

錢鈺和李軍互看一眼，然後茫然地站起來，離開。

廚房，端著果盤的李思桐滿臉淚水，哭著往地上滑下去。

佳雪……自殺……

壓力……

她曾經……和錢鈺……又有什麼區別？

樓上，雪茭和佳雪躺在一個被窩裡。

&ldo;爸說你爸媽走了。&rdo;雪茭輕聲說。

劉佳雪咬著下唇，有些害怕。

雪茭伸手，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她：&ldo;沒事了，沒事了。&rdo;

&ldo;茭茭&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