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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禮讓，最終裴宣接了這項工作。一支煙的功夫，里外兩道鎖都被打開了。

&ldo;小心不要留下指紋。&rdo;沐天陘提醒說。

&ldo;知道。&rdo;

二人各自從口袋中掏出一副白色的絲織手套戴在手上。

進屋之後，兩人分頭搜查。書架上的幾本書立刻引起沐天陘的注意，(顧城詩選)、(顧城棄城)、(英兒)……

沐天陘饒有興趣地抽出一本翻閱，突然聽到裴宣在臥室中喊道：&ldo;快來看這是什麼?&rdo;沐天陘馬上放下手裡的書走進臥室。

‐個碩大的抽屜開著，裴宣站在旁邊，表情驚愕地看著裡面的東西。緩緩抬頭，與趕到的沐天陘面面相覷。

沐天陘嘴角上翹，微微笑了一下，&ldo;果然如此。&rdo;

&ldo;這是人皮?&rdo;裴宣皺著眉頭問道。

【第四十九章　慢慢來】

沐天陘從抽屜里拿出一副樣式奇特的手套，放在手邊比較一番，說道：&ldo;不然是什麼?羊皮?真是一雙巧於，皮剝得好，縫得更加出色，指甲是後粘上去的，非常細心。&rdo;說著他竟然脫掉左手的絲織手套將人皮於套戴上一試，然後說道，&ldo;怪不得可以混在公交車裡不被發覺。&rdo;

裴宣的眉頭還沒有伸展開，輕吐一口氣，&ldo;我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它的手工。林函引做這可怖的東西幹什麼?這是誰的皮?&rdo;

&ldo;當然是封戈。從看完李丞潔的日記開始，我就已經懷疑這個人是否存在了。利用這副人皮手套和封戈的身世，將警方的注意力牢牢地鎖在了封戈身上。公交車上的指紋，肉聯廠外的箱式貨車，都不過是障眼法。&rdo;

&ldo;早早就殺了封戈，再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這個已經並不存在了的人，確實高明。這下好了，我們終於拽到了確鑿的證據。&rdo;裴宣突然注意到沐天陘觀察那副人皮手套的眼神有些異樣，剛要詢問，沐天陘突然人叫一聲：&ldo;褚夢瑤的屍骨還在警局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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