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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也跟著道:&ldo;為什麼?&rdo;話落,忽然傳來一陣清冽的芬香。只見原本有花有葉的花朵,正在撕裂著自己的軀幹,最後花葉分離。
少年眼中露出疑惑。花發出痛苦的叫聲。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有亡魂曾對我說,說我有花,有葉。生的太美好了,他們看的太難過了。&rdo;說到這,花沉吟了會,道:&ldo;也許我將自己的花和葉分離了,他們便不會如此傷心了,而你心中的為什麼,也許也將會有答案。&rdo;
&ldo;這河是忘川河,忘川河上架著一座奈何橋,橋的兩端是兩個輪迴,今生和來世,而忘川河兩畔,一畔叫忘憂,一畔叫懷愁。&rdo;
少年聽著花說著,仍是迷迷糊糊不甚明了。
因為軀幹的撕裂,花的聲音越加的痛苦。少年終於忍不住對花道:&ldo;何苦呢?&rdo;
花發出笑聲對少年道:&ldo;我生於你手,萬年只見你懷愁,卻從未見你歡顏,我想見你歡顏的模樣,所以我只能給你一個答案。&rdo;
少年又收住了聲音。
花凝望的著少年,漸覺得有些心痛。
&ldo;對了,你還沒給我取名字呢?&rdo;花用有些天真的語氣問道。
少年目光像是裝著一汪江洋般憂愁看著花,沉默著。最終從嘴裡吐出:&ldo;忘川河收亡魂眼淚,愁苦太多,而你又受眼淚滋養,於生死,死生之地生長著,花色妖嬈,佛家語,開到靡荼花事了。忘川河畔望彼岸,不如你叫彼岸花如何。&rdo;
少年一口氣說完,鬱結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仿佛給這株花取完名字後,愁苦都少了不少。
&ldo;彼岸花&rdo;花自己都忍不住輕輕地呢喃了一遍。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身上痛輕了一些。
&ldo;你把我的葉種在忘川河另一端吧!&rdo;花開口對少年道。
&ldo;為什麼?&rdo;
&ldo;花葉相離,也許再過橋的亡魂看到這番景物便不會如此的傷心。&rdo;
少年猶豫了會,接過花遞過來的葉子,然後縱身一躍,來到了忘川河的另一端,少年種下了彼岸花的葉子。
又站在這岸看了岸的彼岸花的花。
&ldo;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嗎?&rdo;彼岸花的葉子突然開口問少年。
&ldo;我不知道。&rdo;少年回答彼岸花的葉子。
&ldo;那我們還能重逢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rdo;
少年忘了一眼彼岸花的葉子,終是沒有言語。
彼岸花的葉子一下就變的有些萎靡起來道:&ldo;我就知道你不會說,如果我不問我就連你不會說我也不知道了,我這只是在確定一個答案,我不像對岸的花那麼傻,有什麼事都不敢說。&rdo;葉子說的很暢快,仿佛是要把彼岸花的花不敢說的話,這一下子和少年都說個分明,說個利索。
&ldo;我要走了。&rdo;少年對葉子道。
葉子的情緒一下就變的失落起來。道:&ldo;你就這樣走了嗎?&rdo;
少年不在回答,身子一閃,縱身飛離了忘川河,最後消失在葉子的視線內。葉子其實想說:&ldo;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們。&rdo;
可是少年卻已經消失在視野里。
花葉分離後,兩兩相望,整日看著忘川河水,看著奈何橋。
一株有葉無花的生在死這端,一株有花無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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